我出生在絕霄宮的地牢裏,從我記事開始屬於我的光明就隻有頭頂的一個氣孔天窗。
兒時娘親對我說我的爹爹是新月教的纖雲使重一,雖然他也姓重卻是重九天遠房親戚,所以我這個姓其實並不高貴.
娘親說她被打入地牢時正懷著將要出世的我,即使這樣也沒人同情我們。
因為她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那時候我其實不懂娘親犯了什麼罪要受到如此責罰。
而我更不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有什麼價值。
地牢昏黑,根本沒有專門給我們送飯的人,除了娘親外我唯一見到的就是柳湘姐姐,她時常帶來許多幹糧,還有足夠我們吃半個月的瓜果。
如果她不來就要派她的手下帶來事物,娘親說那是她的幹女兒,如今是新月教的聞香使者。
她不僅僅帶來食物還帶來手抄的武功秘籍,地牢昏黑,我憑借一點燭光慢慢修習各式武功。
雖然她也帶來被褥但是娘親的身體還是難以支撐,反到是修習絕世武功後的我不僅不怕陰寒地氣,連眼神都越來越清明。
終於娘親病倒了,柳姐姐好不容易救治回來,腿卻廢了,眼睛也越來越差。
那一年我十二歲,那多數武功心法已經倒背如流,柳姐姐告訴我有個方法可以救娘親出去。
其實我並不知到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模樣,但是娘親若是一直呆在地牢,必然難以長命。
所以我一定要盡我所能救出娘親。
於是那一天我第一次見到了我同母異父的哥哥重霄。我心裏思量著他和我長得可真像,除了那雙灰色的眼眸,聽說是隨了他的生父。
但是他對我的態度很冷淡,並且直接表明了他尊我卑。我隻是纖雲使者,他的屬下,他的犧牲品。
見到他要和其他使者一樣行禮,不可違抗他半點命令。
經過聖君的部署,一切順利異常。他們殺了林家滿門並威脅管家讓我頂替林家的後人林宇爭的身份進入無雙城。
本來我就是內線,我存在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新月教徹底鏟除無雙城,所以初入上官家時我對誰都是冷漠以對,其實我也不知道熱情是什麼。
即便是我常常板著這幅冷麵臭臉仍然有個叫上官靈爍的家夥非要拉我稱兄道弟,他還弄了幾個小弟跟隨自己。
其實他們那點武功在我眼裏極其兒戲,所以我的任務就是隱藏自己武功不被其他上官家人發覺,等待新月教的計劃實施。
然後暗暗練著自己早已經爛熟於心的武功心法。
我常常棲在樹上,若是有飛鴿紙鳶之類的通知我好趕去和柳姐姐彙合。向她彙報無雙城的一舉一動。
那天無巧不巧看到靈爍的妹妹靈犀在那裏練習騎馬,那個倔強的笨丫頭,摔了一跤又一跤……
若是旁人早該放棄了,何況她一個好端端的女孩子學那東西做什麼?可是她就像個白癡一樣疼得咬牙咧嘴卻還是固執的一遍又一遍的騎上馬。
其實我在樹上早就發覺了她,隻是不願意和上官家人多做接觸。
我就那樣高高的看著她像隻倔強的牛犢一般和那匹大白馬較勁……忽然想起長時間以來她經常和我們混在一起,時常對我天真的微笑……那種笑容實在有些溫暖。
突然白馬失控,若是摔下去必然腿折,而她又是那麼怕疼……於是我鬼使神差的跳下樹去將她拉起來。
而她再次對我報以天真燦爛的笑容,似乎我就是他的兄長一般。
我們在一起聊了許多,大多都是她在說,那時候我雖然年紀不大,卻早已看淡了世間的所有感情,而她卻天真爛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