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西再睜開眼隻覺又陷入另一個夢魘之中,麵前,澤恩擎著張大笑臉,眼睛彎彎,兩邊嘴角上翹:“醒了啊,餓不餓?”
倒抽口涼氣,現在她對“餓”字太敏感了,尤其當澤恩把最常見的黃豆表情做成獨一無二的猥瑣。
撅嘴用身上的薄被把自己捂嚴實,邊使勁搖頭,邊斜瞄著他:“不餓!不餓!”
“呃——呃——”一個不留神,兩個響嗝從喉裏蹦出來,縈西慌忙抬手掩嘴時,澤恩的微笑儼然快速演變成欠扁的呲牙笑。
縈西的胃不太健康,據資料查證,這和她常年飲咖啡的習慣分不開,也可能和她不忌生冷辛辣的飲食習慣有關,胃出毛病的人一般都有一點尷尬:或餓或飽時,會忍不住上麵噯氣,下麵排氣。
澤恩忍著笑撫撫她囧得通紅的臉頰:“乖,你看看外麵天都黑了,還說不餓?”沒等她把眼前的狀況搞清楚,澤恩便湊過來像照顧病人一樣扶她從床上下來,“我做了飯,一起吃。”
縈西四下一掃,原是澤恩睡的那間房詭異地變樣了,到處遍布她的痕跡,羊絨地毯,化妝台上的瓶瓶罐罐,吃了一半的小零食,還有她的課表和幾本英文雜誌。
“都是你自己倒弄的?”縈西瞪大眼看他,腰以下的部位酸痛得緊,匪夷所思撓撓頭,“我怎麼一點都沒聽到。”
澤恩獻寶似的把衣櫥打開,好麼,她的衣服也都拿搬來了,然後是浴室,所有的洗浴用品也一件不拉跑到架子上。
“你……速度也太快了。”抓著他的袖子,“不用合的這麼徹底吧。”
澤恩眉峰微微斂起:“不早該這樣的嗎,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所有東西都應該共享,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嘛……”依舊用餓狼的眼神從上到下把她打量一圈,“就是我的。”
縈西由心底往外對他的舉止感到無奈,翻個白眼。“我沒什麼可給你的,能給的都給了。”
“還有一樣。”澤恩動作熟練把她緊擁進懷中,在耳邊低語,聲音蘊著磁性和蠱惑,“你的心。”
“唔,不是一起都給了嘛。”縈西耳根發燙,小聲喃喃,不知道他聽沒聽見,雙臂攬上他的腰,如果他聽不到,希望他至少能感受到。
吃完晚飯休息過,縈西才知道她醒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備了兩個小時的課,洗漱好準備睡覺,可是躺在床上精神卻飽滿的出奇,一點睡意都沒有。
明天一早還有課,這樣翻來覆去不是辦法,都怪澤恩,不分時間和輕重,搞得自己生物鍾混亂。
翻下床,悄悄來到書房,澤恩正在和同事討論擴建體育館的案子,剛從門縫裏冒個腦袋就被對方逮個正著。
“怎麼,才一會兒就想我了?”澤恩撐在書房門口,臉上雖有疲憊之色,仍支著眼皮雙目炯炯地看她。
“什麼時候睡覺?很晚了已經。”手裏不停絞著睡衣一角,“別太辛苦,耳朵如果要完全康複,需要多休息。”
澤恩傾過身吻一下她的額頭,回去和同事交代幾句便把燈和電腦都關掉。
“我就是問問,這麼快就結束了?”縈西擔心自己打擾他工作,連忙改口。
澤恩懷抱佳人回臥室,不忘耍貧嘴:“老婆大人好不容易需要我陪,什麼爛糟糟的工作,明天再說。”
縈西唇邊漾起一道笑意,爾後故意收回,捶他胸口努嘴:“哎,我明明是擔心你的耳朵和你的健康,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對方麵色愉悅,偷親她的臉頰:“好,好,真想要我耳朵好,你知道我最喜歡什麼方法。”
“……”縈西崩潰,能不能不成天到晚想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