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西下班後,親手做一道清蒸鯽魚,一盤木須雞蛋,煲鍋十分適合冬天喝的排骨海帶湯,雖然四菜一湯比較符合上菜規矩,但時間實在來不及,澤恩就要到家。
果然,在廚房看著海帶湯的火候,從玄關處傳來關門聲,接著是鑰匙互相碰撞的清脆。不會兒,澤恩出現在廚房門口,身體斜靠著門框目不轉睛看她,那眼神讓縈西莫名奇妙,像是很心疼又摻著點無奈,她猜可能是他工作太累了,需要人安慰。
“今天回來的有點晚啊。”縈西走過去,剛要抱抱他,想起清理魚鱗和內髒的時候弄得滿手滿身腥味,退後幾步,攤開手,皺鼻子聞聞,“第一次做魚,原來真的好腥,晚上我得多洗幾遍澡。”
澤恩走過去反剪她推自己的手到她背後,無聲無息,低頭對準紅唇吻下去,緩慢卻沉重的,一點一點極有耐心地掠奪著她的呼吸,侵占她的城池。
“澤恩……”軟而嬌媚的低喚。
手臂相疊著緊緊抱住纖弱的身體,吻落在發頂,聲音很小:“縈西,對不起。”
縈西唔噥,眨眨眼睛望著他:“你說什麼?”
“不喜歡做菜嗎,不喜歡就別做了。家裏有沈阿姨,你根本不用動手。”
“我知道,但是……”
輕抬起她的下顎,澤恩的聲音沉了沉:“我不想讓你做那些不喜歡的事、本來不想做的事去難為自己。”
縈西看著他搖頭:“我沒有。”
“你其實根本不喜歡下廚。”目光疼惜,從她被蒸汽熏得微紅的臉頰、狼狽的頭發和髒髒的圍裙看一遍落回來,“我要你嫁給我,是為了讓你過幸福自在的生活,你隻負責享受,不是……”
“明白,我都明白。”縈西輕輕親了下他的唇打斷,語聲溫柔且耐心,“我是自願的,澤恩,隻是做頓飯嘛,不用這麼緊張。你可以為我做那麼多,我也想為了你做些事情,可是,似乎我的能力隻夠做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四目久久相對。
澤恩很想說她傻,總是為了愛情丟棄自己、勉強自己,但這一次她是為了他,那脫口而出的責備停留在唇邊,轉成一股力量覆上已被他吮得微腫的紅豔,捕捉她口中的甜滑癡纏。
“夠了。”他在齒間低聲喃語。他用愛上她還給欠她的債,根本沒資格來要求她為自己做什麼,有這些便夠了。
他的手不斷惹火地揉,縈西陷入慌亂,他不會這個時候就又要……
“澤恩,我身上有腥味,你……不嫌……”話已經接不上。
“味道很香。”說著,放開她的嘴唇,順著耳朵脖子鎖骨一串敏*感的致命處聞過來。
縈西被熱氣弄的直癢,咯咯咯地笑。“還香呢,臭死了。”
“裏麵香,我要聞裏麵。”長指解開腰間的圍裙帶,利落地褪去,把她抵在流理台邊沿,從下麵掀開衣襟,不緊不慢,無視那怪責的眼神,一邊抓揉著綿軟,一邊沉醉進更熾烈的啃噬。
偏頭看眼不遠處冒著縷縷蒸汽的砂鍋,縈西氣息不穩提醒他:“澤恩,這是廚房。湯快好了啊。你先忍忍不行嗎,先吃飯,再……”
“我要你給我先上個開胃小菜。”澤恩孩子似般任性,手臂一用力托起她的臀做到流理台上,一顆顆拆開衣服扣子,剝掉障礙,埋首含住,餓極了似的吃著。
“會不會被人看見?”她嘴裏這樣說,身體卻欲拒還迎地弓出弧度,似乎隱隱感到有某種刺激感被挖掘出來,小手忙忙碌碌去扒他的毛衫。
澤恩撈起她的兩條腿。“看見了也不要緊,這是正事……”
她仿佛一盤食物,被放進盤子裏擺在背後硬邦邦的流理台上,胸前伏著的是肆意品嚐過的食客,他好似正抹著嘴回味,表情饜足而欣慰,這次是真的名副其實的在廚房被當成一道菜吃掉。
縈西被抱回二樓休息一陣,再下來時,桌上已擺好飯菜。
軟塌塌坐進澤恩拉開的椅子裏,嗔聲抱怨。“下次再這樣,我就不來廚房了。”
“那好啊,你就不用總拿這些吃的為難我了。”澤恩頗慶幸似地舀一碗湯遞給她,“你把菜做成這樣,我得花多少努力才能恢複原來的味道。”
“啊?至於嗎?”縈西坦承自己做的不如他和沈阿姨,但也不用這麼打擊她的自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