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忘了是我唆使你拆散潤蕾和禦林的?”
沒等縈西的話說完,澤恩一口氣提上來,高聲將他一直隱瞞事實的內情破嗓而出。
縈西被他大聲吼的模樣嚇的一哆嗦,猛地鬆開手。
澤恩見她受驚過度似的,更加抓狂,連忙解釋。
“縈西,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就是告訴你,幸福需要你自己去爭取,還有什麼要你在愛情和友情之中做二選一的抉擇,是我無意間一步步把你逼上了無路可退的境地。我當時自以為是覺得那些話很有道理,其實我也不過隻是個孩子,我根本什麼都不懂,我應該教你如何放手,而不是去犧牲自尊自愛和你善良的心去追求一份不飄忽不定的愛情。”
害得她去做傷害潤蕾的事,害得她那樣痛苦地煎熬七年的,不是別人,正是年紀尚輕的自己。
往事一幕幕重現,縈西突然迷惑起來,她真的受了因心的暗示才變的那樣偏執和邪惡,還是他的話隻起到了個推波助瀾的作用,自己的內心本質就是肮髒和自私的。
“幸福不靠自己爭取……那……”
澤恩迫切地接過來。“我給你啊,縈西。”
縈西反應過來,整理倆人的過往,低聲默念:“原來,你早就提醒過我了,第三個選擇……讓我幸福……求婚時的九十九朵紅玫瑰,還有很多細節,都是隻有因心才……可是為什麼我之前一點都沒察覺呢。”縈西撫額搖著頭,眉間糾結成一團,“你到底什麼時候認出我的?第一麵,聽到我的名字裏有個‘西’字?”
她還記得澤恩第一次見到她時的冷漠,直到聽見她的名字,他才對她微微一笑,還認真地重複一遍,那笑容曾晃了她的眼,如今還深深刻在腦海裏。
“第一麵我並沒認出來。但是聽見名字裏帶‘西’的女孩我會不自覺的……隱隱有種特殊的情愫。”
在咖啡館裏,她落寞地看著潤蕾和禦林時,雙眼流露出的所有悲傷和失望,讓澤恩以後每每想起來都覺得心疼,不斷警告自己,這個女孩現在這副樣子都是被他年少無知、一念之差給害的。
(續更)
“不是第一麵,難道……是第一次去你家的時候?”似乎是的,從那天開始,潤蕾和禦林的關係變得不再單純,而澤恩對她的態度也像跨過了一道分水嶺,之前冷漠的像一塊冰,之後溫柔的像一灘水,當然除了逼婚那天的變身。
澤恩點頭。“是。”
“因為什麼?”
“因為……潤蕾的舊物。”
“她的舊物……怎麼會讓你認出我?”縈西想不通,是自己幫忙整理潤蕾的舊物,並沒發現有特別的東西。
澤恩皺眉輕咳一聲。“潤蕾也寫過信給媽。你們倆的信幾乎是同一時期寄過來的,她叫……蕾蕾。”
手中的信從滑下來,掉在床上,縈西頭腦發脹,木訥地搖,把盒子裏的信全倒出來,翻過信封,讓其正麵朝上,愕然看向澤恩:“沒有。沒有潤蕾的信,都是我的啊,你沒有和潤蕾同時通信?”
“是。當年和潤蕾通信的另有其人,不是我。”澤恩焦灼地舔了舔唇,壓下一口氣,盡力慢條斯理、邏輯清楚地講,“小時候爸爸很想讓我繼承他的衣缽,完成他的夢想,所以在我十二歲那年,他就把我送去專業教練那裏進行訓練,我沒有要好的夥伴,平時課下時間接觸最多是教練和隊友,日子過得很孤單,連慢慢性格也變得孤僻。”
雖然縈西對潤蕾和自己同樣給《青少》寫過信的事感到異常震驚,但聽到澤恩第一次認真講起小時候的事,縈西平靜下來,孤僻……原來他們都是曾經孤僻迷惘過的小孩。
“有一次,媽突然要我和一個隊友到她學校去玩玩,不想我整天除了學習就是訓練,我和隊友在辦公室裏玩玩鬧鬧發現了一袋子從雜誌社拿過來的信,當時……我承認,我們倆就是胡鬧,想出個餿主意。”
“冒充曆教授的名字給來信者回信。”縈西補充,眉頭稍稍舒展,“後來你我要把收件人的名字改成‘因心’也是為了方便你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