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大胡須不禁感歎時光飛逝,不過有了他們兄弟兩的陪伴,日子雖過得平淡卻不失歡樂。
某天他照例去野外散步,在半路上卻碰到了哭喪著臉的小耳鼠。大胡須忙加快了腳步迎了上去,問小耳鼠發生了什麼事。
小耳鼠抽泣的說道:“我父親大耳鼠不知道犯了什麼過錯,神靈鼠王浩宇就要處死他。然而就在幾天後,就在幾天後……我父親就要被處決了……”
“什麼?”大胡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急忙把耳朵湊了過去,大聲嚷著要小耳鼠在說一遍。
小耳鼠大聲地把剛才說過的話再說了一遍,這回大胡須是聽得真真切切,沒有落下一個字。
“刷”地,他的臉瞬間變得蒼白。盡管小時候,他經常受小耳鼠的嘲笑和譏諷,不過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他早就沒有把它放在心上也一直沒有放在心上。當時,平民野鼠地位等級就低,受欺負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況他當時還是被遺棄的平民野鼠孤兒。而大耳鼠是他多年的好友,兩人一起並肩作戰多年,他的忠心和正直,是大胡須最為敬仰的。雖然大耳鼠作為他的長輩,可在他麵前從不擺長輩的架子,很是和藹可親。
大胡須見已經淚流滿麵,因悲傷過度精神已經處於崩潰邊緣的小耳鼠,忙勸他不要悲傷,他一定會想辦法救大耳鼠,並讓他先回家等消息,自己馬上去軍營找翹尾鼠。
已經哭紅眼的小耳鼠看著從小被他譏諷的大胡須,已是羞愧萬分,他悄悄地轉過頭去,一直不敢直視大胡須的雙眼,可是現在是有求於他,還是轉過身來用信任的眼神盯著他,含淚地說了聲謝謝就準備給大胡須下跪。大胡須一看就急了眼,他及時扶住了小耳鼠,隻是一個勁地催他快點回去。而他自己徑直向軍營方向走去。
大胡須和小耳鼠匆匆告別後就加快了步伐,現在時間比什麼都珍貴。他必須要盡快和翹耳鼠一幹好朋友商量出對策,以便能及時救出大耳鼠。
到軍營的路不遠,以前他每天都要從這裏經過兩次,一來一回。盡管辭職後他再也沒有走過,可是他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還是相當的熟悉,它們已經深深刻在腦子裏了。當他再一次踏上這條路的時候,有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仿佛又回到了戎馬生活,那個時候他還是中等侍衛。
來到軍營,他又走向了翹尾鼠坐在的辦公處。突然就聽見翹尾鼠和小尖嘴還有一些未曾謀麵的軍官,聚在了一起正在你一句我一句討論如何營救大耳鼠。大胡須的到來,讓討論終止了,大夥都直勾勾地看著這位曾經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老將,紛紛站起身來以示尊重,翹尾鼠則是一改臉上的凝重,臉上堆滿笑容地去迎接老朋友的到來。
“老朋友,好久不見啊,近來還安好嗎?你怎麼來這裏了?我可是聽說你已經不再過問世事,每天都是優哉遊哉過著神仙般的日子呢。”
“很好很好,讓老朋友掛念了。”他剛說出此行的目的,就見翹尾鼠大跨步向他走過來,還伸開四肢索要擁抱,顯得極為熱情。大胡須隻得將嘴巴的話咽了回去,去迎接翹尾鼠的擁抱。
接著翹尾鼠依次向大胡須介紹了幾位年輕的中侍衛,其中有雙胞胎兄弟長毛鼠和短毛鼠,他們分別是丙天幹的中侍衛和中掌事,還有丁天幹中侍衛禿鼠等。
大胡須看著毛發邋遢蓬鬆的長毛鼠和隻有一小挫毛的短毛鼠,心裏很是詫異,哪有這樣的雙胞胎。再看看身上有幾處光禿禿能見到發紅肉的禿鼠,樣貌醜極。可是當他下意識撇自己時,也發現自己長得也不怎麼樣,半斤對八兩吧。
翹尾鼠向大胡須一一介紹在座的各位後,大胡須也是微微點頭以示友好。翹尾鼠在和大胡須擁抱之前,就感覺到了他有話說,隻是他熱情的擁抱把他的話又堵了回去,心裏總感覺有些內疚,他說道:“我們也是昨天才收到大耳鼠將被處決的消息,收到消息後,當時我憤怒至極,怎麼也不相信大耳鼠會謀反。於是我怕立即就請來幾位在軍中頗有威望的同僚商量對策。而您已退役多年,本不便去打擾您的清閑,可是大耳鼠曾是咱們當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不管怎麼樣,我也得通知您一聲。我剛打算派人去請你過來,沒有想到,這麼快您就得知消息已經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