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蒙冤大逃離4(1 / 3)

“砰砰砰”,聲音清脆響亮。翹尾鼠一見他竟如此用蠻力,弄出這麼大的聲響,那還了得。他急忙提醒大胡須動作輕一點。大胡須也是不好意思地笑了。

這裏石洞的石頭還真的是硬,反震回來的衝力震得大胡須前肢發麻。大胡須不顧發麻的前肢,竟然忘記了翹尾鼠剛剛的提醒,又是一陣猛鑿。這次是被鑿碎的石頭到處飛濺,大胡須隻顧著使出全身的力氣,並沒有留意這些飛來的碎石。不料有一顆碎石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大胡須的左眼旁,疼得他吱吱叫個不停。翹尾鼠急忙過去看大胡須的傷勢。還好,碎石隻是擦破了一點皮而已。要是這顆石頭再往裏偏一點,大胡須的左眼就要報廢了。大胡須捏著這顆菱角分明,硬度還不小的碎石,還是有些心有餘悸,心想:下次非得小心不可了,自己已經丟了一條前腿,可不能在失去左眼。

或許是剛才差點讓大胡須瞎了左眼,讓他留下了一些心理陰影。此後,他也隻是用了五成力開鑿。又是大半天過去了,大胡須隻鑿開了能容半個身的空間。一旁的翹尾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叫大胡須先休息一下,他要自己來。

奇怪的是,翹尾鼠才剛鑿了一會兒,卻發現這裏的石頭已經沒有先前那般硬了,甚至有些石頭已經開裂,顯得十分疏鬆。他開始越鑿越有勁,不過還是盡量控製力道,把聲響降到最小。

大胡須看到四處飛濺而來的碎石,本來心裏已經有了陰影,生怕再一次受傷,他急忙躲得遠遠的。翹尾鼠還在不知疲倦地鑿,還越鑿越快,他驚呆了,他想不到翹尾鼠竟有如此大的神力。

可是大胡須哪裏知道,這座石山的石頭很是奇怪,隻是石洞附近的石頭特別堅硬,其它地方的石頭卻很疏鬆,當然也很容易鑿鼠洞。

正當翹尾鼠正鑿得起勁時,他忽然聽到了什麼似的,忙召喚大胡須過來。

“聽到了嗎?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啊,好像在哪裏聽過。”翹尾鼠滿臉疑惑。

聽到翹尾鼠叫他過來,他也屏氣凝神,把耳朵緊緊地貼在了石壁上。

“這不是大小頭鼠兄弟倆嗎。啊!難道是龍鼠兵來了嗎?”

大胡須驚訝得一動也不動,想不到先前的猜測沒有錯,真的是龍鼠兵在附近挖密道。

“先不要急於下結論,待我細細聽一下就知道了。”此刻翹尾鼠顯得沉重冷靜,一副大將風範。邊說邊把耳朵湊了上去。

“大夥加把勁,咱們很快就要到野鼠王國的軍營了。隻要挖通了這條密道,看我怎麼蹂躪這些野鼠兵。我要一雪前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聲音雖不大卻清晰可辨,這是大頭鼠在說話,他的笑聲依舊顯得那麼狂妄。當年大胡須和翹尾鼠一起並肩作戰時,就很聽不慣大頭鼠如此狂妄的笑聲。可是他們兄弟倆在作戰方麵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大胡須幾次都是敗在他們兄弟倆身上。不過就是在最近幾年那次讓他腿殘的戰役,他才勉強把大小頭鼠趕回了龍鼠王國,不過那場戰役也損失了不少野鼠兵,特別是自己還賠上了一條腿。此後多年,他們再也沒有聽到大頭鼠敢如此放肆地大笑。

可是居然就在這裏,他們倆再一次聽到了。這次,大胡須和翹尾鼠聽到他的笑聲後,臉都齊刷刷地變白了。大頭鼠說得一點也沒有錯,龍鼠兵要是挖通了這條密道,野鼠王國的末日也就要到了。到時候龍鼠兵就利用這條密道,直搗野鼠兵軍營。野鼠兵最怕龍鼠兵的偷襲,龍鼠兵一旦偷襲得手,野鼠兵在他們麵前,瞬間就會失去抵抗力,隻得任由他們蹂躪。因為等野鼠兵再去擺好陣型,布置好進攻和防禦的隊形時,龍鼠兵已經利用速度衝到了他們麵前,接著就會把野鼠兵碾壓成肉餅。

野鼠兵軍營所處位置極為險要,三麵都是巍峨的石山,易守難攻,是天然的屏障,另一麵是和有重兵把守的野鼠王宮相接攘。有如此得天獨厚的地形,讓野鼠兵營成了龍鼠王國的噩夢。要想攻破野鼠兵營,除非是越過那連綿起伏巍峨的石山。可是石山也有重兵把守,而且隨時都有援軍接應。龍鼠兵幾次想偷襲攻破野鼠兵營,不僅無功而返,還損失慘重。

看來龍鼠為了攻破野鼠兵營,真的是不惜下了血本,竟然挖起了密道。要知道野鼠王國的領土麵積雖不大,但是要從邊境挖到軍營處,其難度之大真的是不敢想象。

晃過神來的翹尾鼠和大胡須雖然聽到了極像大頭鼠的聲音,可他們還是不願承認事實,都極力地去辯駁,畢竟挖密道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他們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決定再繼續挖下去,非得看到事實真相不可。

接下來的工作可馬虎不得,至少動靜不能太大。一旦被龍鼠兵發現,小命肯定就保不住了。想到這裏,翹尾鼠把勁又收了收,開始慢慢地鑿起來。每鑿一下,就會停止片刻,這樣可以確認一下自己有沒有被發現。同時也是為了辨別一下方向,等確定沒有弄錯方位後再繼續鑿。

就這樣鑿一下停一下,進度相當緩慢。不過聽到龍鼠兵的動靜越來越大,他們倆內心都變得激動起來,相信離龍鼠兵的密道不遠了。越是距離不遠,他們的心就越緊張。同時,他們內心也變得矛盾起來。他們寧願相信那不是龍鼠兵挖密道弄出的聲響,這條密道將是對野鼠王國致命性的打擊啊!

大胡須變得不安起來,他想著趁龍鼠兵還沒有挖通密道前,必須提前破壞他們的計劃,一定要提前加強對龍鼠兵的防範。突然軍人的榮譽令他的血脈急速擴張起來,隻感覺全身的血液立即沸騰了起來,他毫不猶豫地做出了決定,準備立即就去向浩宇報告這條密道。就算外麵到處都是追捕他們的野鼠兵,他也執著要去,畢竟自個的生死和國家生死存亡相比,簡直是微不足道。

待正要出發時,已經明白大胡須意圖的翹尾鼠忙攔住了他。

翹尾鼠說道:“你現在出去就等於自投羅網啊!現在外麵到處都是在追捕咱們野鼠兵。等你還沒有到野鼠王宮,小命就不保了。”

“那怎麼辦,等到龍鼠兵挖通了這條密道,咱們的小命一樣不保。”大胡須還是又氣又急。

翹尾鼠說:“先不要著急,咱們還是等看到確實的情況後,到那時候再做決定吧。畢竟,這裏離軍營還有一段路程,等他們挖通還需時日。”

大胡須不吭聲了,隻是靜靜地待著。

翹尾鼠拿起片石又開始鑿了起來。

大頭鼠那邊傳過來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咚咚咚”的聲響也越來越清晰可辨。翹尾鼠感覺到已經離他們的密道不遠了。想到這裏,他更小心翼翼起來,隻是一點點地鑿。

大胡須看著翹尾鼠隻是輕輕地鑿,鑿了大半天也隻是鑿了那麼一點點,比他好不了哪裏去,還以為翹尾鼠疲憊了,趕忙靠了過來準備替換他。

“轟隆隆……轟隆隆……”

“這是什麼聲音?怎麼啦?”大胡須望著翹尾鼠。

待不及翹尾鼠湊耳細聽,又是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響。而且,這次的聲響比前麵那次更大,震得大胡須忙把耳朵捂得嚴嚴實實。

“是不是山崩了?這是石山,怎麼可能是山崩。難道是地震?”

翹尾鼠不住地搖頭。

“轟隆隆……轟隆隆……”

這次的聲響來得更加猛烈,整個石洞似乎都在顫抖。原本看上去光溜溜堅硬無比的石壁也開始出現裂縫,剛剛所挖之處已經完全坍塌了下來。

幸好翹尾鼠反應快,而大胡須原本就待在石洞中,因此他們躲過了一劫。

突然,石洞開始出現劇烈的顫抖,石壁上的裂紋也越來越大。

“啊!魔鬼來了……咱們快跑,快跑啊”隨之而來的是慘叫聲和痛苦的呻吟聲。

“這是大頭鼠的聲音,他……他怎麼了?”翹尾鼠害怕地張望著大胡須。剛剛的慘叫聲是在是太淒慘了,翹尾鼠想象著大頭鼠的慘狀,他已經被那個張著血盆大口的魔鬼咬斷了脖子,四肢也被一樣樣的剝離……

大胡須也是一臉驚呆的表情。自從退役後,他再也沒有在戰場上廝殺過,更沒有聽到過如此淒厲的慘叫聲。如今的慘叫聲,又觸動了他那根過敏的神經,那是對戰爭殘酷殺戮的厭惡,對濃濃血腥味的回避。

“我看咱們真是遇到魔鬼了,與其在這裏坐以待斃,還不如逃出去拚死一搏。我可不想死得那麼難看。快走吧,我實在是受不了這裏了。”大胡須歇斯底裏地衝著翹尾鼠一次又一次地狂叫。

可是翹尾鼠一動也不動地趴在那裏,大胡須以為他是被嚇呆了。衝過去就用爪子緊緊地去扯他依舊翹得老高的尾巴。

剛走出幾米遠,忽然又是“轟隆隆……轟隆隆……”的聲響。接著石壁的裂縫被撕開了一道大口子,碎石紛紛從上方落下,而且越落越多,揚起的塵埃很快就模糊了視線。不僅如此,落下的碎石越來越多,不一會兒就擋住了前方的路。

“幸好是拉著翹尾鼠跑,自己可能真的是老了,速度也沒有那麼快。不然,再跑得稍微快一點就被剛好落下的碎石砸個正著。”大胡須慶幸自己剛剛又得到了幸運女神的眷顧。

可是翹尾鼠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剛好就慢了那麼一小步,不僅被身後飛來的碎石劃傷了腹部,還被重重砸傷了兩隻後腿。

過了一會兒,聲響停止了。當大胡須清完滿身的土灰時,便看見翹尾鼠癱坐在一旁,可是為了不讓已經焦急不安的大胡須再為自己擔心,他隻得強忍傷痛靜靜地躺著,還故作輕鬆一臉沒事的表情。其實他身上的鮮血已經流了一地,隻是因為這裏一片漆黑,他們倆並不具備真正的夜視眼,也隻能看到這裏大概的情況,加上大胡須的精神又處在崩潰的邊緣,故而沒有發現他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