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拜見王爺,見過小王爺。”婢女跪著向兩人問安後靜靜的等著鳳允曦開口。

“你是那邊的丫頭?來此何事?”鳳允曦問道。

“回爺的話,奴婢是左心閣左側妃的婢女秋蘭,左側妃讓奴婢來問爺今晚是否要等爺過去再歇息。”婢女秋蘭恭敬的問著。

一聽是左心閣過來的,鳳允曦就想到那日在茶樓對自己出言不遜的花如妍,不覺失了興趣,於是開口:“讓左側妃在房內候著吧,待本王爺先去過右側妃那裏後再過去左心閣。”

“是,那奴婢告退。”秋蘭領命而去。

“曦,你沒打算去左側妃那裏吧,那還讓人候著,真不地道呀。”鍾意還算是了解鳳允曦的,當那小婢女說是左側妃來請時,自己就在想這鳳允曦肯定是不會去左心閣了。

“哼,我就知道,母妃怎麼會讓自家娘家人當我一個側妃呢,原來是打的這注意。”鳳允曦有點生氣的說著,這幾年母妃和皇兄一直往自己府上送著宮內的人,在別人看來這是恩寵,可是天知道安的是什麼心。

“曦,你也別這麼想,現在還弄不清到底這兩邊那個才是你皇兄的人,照此看來,這花如妍很有可能是太後那邊的人,這就好辦多了不是嗎?”鍾意開口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好辦嗎?鳳允曦在心中思索著,皇兄常會塞些眼線在府中自己可以理解,畢竟皇兄剛坐上皇位不久,不是同母所出的二哥早已在父皇退位前就被父皇置了一處卦地安置了,而自己,自小甚得父皇和母妃的喜愛,當年父皇要把自己的卦地遠遠的卦在離鳳都很遠的江南時,是母妃舍不下自己要求父皇把自己留在宮中的,然後就是皇兄登基以來,也不曾出言把自己驅離鳳都,這當中自然有母妃的舍不得,還有自己和大哥多年來的情誼,可是近兩年來,皇兄卻借著疼愛的名義往自懷府中送了多少眼線自己都數不清了,可是母妃也這樣做,自己就很不理解了,難道在母妃眼裏也不相信自己嗎?

“鍾意,明日你讓潯去南方尋一處良地,這鳳都怕是快容不下本王了。”說完起身就著明亮的月色朝著右心閣右側妃慕容雲荷花那裏走去。

這廂左心閣裏的司馬靜妍一邊吃著一邊喝著,隻覺甜甜的茶水甚是好喝,可不曾想到這是甜酒,殊不知一壺下肚,人早已混混沉沉的,所以當聽到門外婢女來報王爺先過去右側妃那邊再過來左心閣並讓左側妃候著時,司馬靜妍早已迷迷糊糊的躺在了喜床上。

新婚夜,本該被新郎掀起的蓋頭此刻正孤零零的蓋在銅鏡上,本該被新郎疼愛的新嫁娘正衣衫不整的呈大字現躺在新床上獨自呼呼大睡,這和正燃著的一雙大經喜燭呈現出不協調的一幕。

右心閣內,乖巧的慕容雲荷靜靜的坐在喜床上,聽著那開門聲響起,隨著那走近的腳步聲,頭上的大紅蓋頭被人掀起,露出一張美豔的嬌容,交杯酒飲下,紅紗賬遮去了一室的嬌羞,紅燭無聲的滴下更為這夜增添了幾份嫵媚之情。

一番雲雨過後,鳳允曦絲毫沒有理會初經人事的慕容雲荷的挽留,妖嬈的女子,一向是他喜歡的,可是卻不代表他就會動心,他再也不會為任保一個女子而駐足。

讓婢女服侍穿好衣服後,走出右心閣,此時已是子夜時分了,月兒呈月牙狀,滿天的繁星閃爍著,照亮了整個安親王府。

他本想直接回自懷的寢居就寢的腳步卻向著左心閣的方向移去,突發奇想的想去看看自己的左側妃是否還傻傻的在等著自己寵幸呢。

左心閣距離右心閣不過是隔了一條湖的距離,當鳳允曦走到左心閣時大堂的婢女們還都候在那裏,他揮手示意那些婢女們都退下後向新房走了去,推開新房,本以為會看到像慕容雲荷一樣端坐床前等著自己掀起蓋頭的花如妍此刻竟在喜床上呈大字型睡下了,看那桌上被解決掉的一盤盤水果和點心,看來她還吃了不少東西,還有那本用來交杯的酒,看來也被花如妍當成茶水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