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被馬嬤嬤領著,被侍衛押著的小太監走上堂時,慕容雲朵慘白了一張俏臉,但表麵上還是很鎮定的,不管發生什麼事,她要做的就是不虧對先皇的承諾,就算愛著的那個人並不領情,她也無怨無悔。

快速的掃了一眼堂上的眾人。

皇上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太後那恨不得要吃了自己的眼神,還有鳳允曦那嘲諷的笑,就連自己妹妹也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她看向唯一的那個,略為擔憂看著自己的花如妍,也許希望就在她身上。

司馬靜妍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在這裏應該也沒有她這身份說話的份,她雖不了解現在的情形,但是卻可以看得出雲貴妃慘白的那張臉似乎透著鐵一般堅定的信念。

“雲妃,你還有什麼話好說,要哀家把你犯的罪說出來嗎?”太後看了眼來人,隨即就又指責起雲貴妃。

“母妃,妾身何罪之有,如果有那些地方做的不對,還請母妃明示。”慕容雲朵微微的福了福身才開口回道。

太後看著死到臨頭還一臉不知醒悟的慕容雲荷,厲聲的開口:“馬嬤嬤那個叫秋蘭的丫頭呢,給我帶上來。”

秋蘭?司馬靜妍愣了一下,不會是自己身邊的那個秋蘭吧,隨著一聲聲的饒命傳來,司馬靜妍不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個秋蘭的確是大婚前皇宮派送給自己的那個,此刻小丫頭被拉上大堂,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大堂內,求救的眼神看了看雲貴妃後又看向司馬靜妍。

“秋蘭,先前在麗人宮發生的事情,你給哀家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太後那本是一張溫和白淨的臉,此刻因為憤怒而顯得紅潤,竟有種別樣的風情。

司馬靜妍好笑的想著剛剛心裏麵對太後那別樣風情的想法,再看皇上那張不變的表情,還有鳳允曦那從嘲諷到皺眉的表情,這麼緊張的時刻大概隻有她才有這閑情想這些吧。

當看到秋蘭,又聽聞母妃那話後,鳳允曦有點吃驚,秋蘭竟是慕容雲朵的人,本以為會是母妃的人,這到底是何意,鳳允曦懊惱的看著花如妍。

誰料花如妍似乎對秋蘭的出現一點也不驚訝一樣,難道她早知道,這可能嗎?第一次鳳允曦有點無措了,本來安排今天這出戲,就是想看慕容雲朵的下場的,卻不曾想竟還扯到了花如妍的丫頭身上,這點是自己始料未及的。這出戲該如何收場?

隨後想了想,秋蘭跟著花如妍也不是很長時間,應該和花如妍沒有關係的,再說了,這是發生在宮中的事情,如果沒猜錯的話她該是第一次進宮吧!

鳳允曦心煩的皺眉,就算和她有點關係,又與他何幹,她隻不過是他並不受寵的側妃而已!

“秋蘭,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皇上雖是麵無表情,可那雙眼卻是異常犀利的盯著秋蘭。

“皇上,你饒了奴婢吧,奴婢真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呀!”秋蘭抬起頭求救的目光望向皇上。

她知道如果她說出來的話,那必死無疑,在宮中這幾年,這一點她還是可以料到的,隻希望這一次可以順利過關,而她的希望就是主位上的皇上,隻要皇上相信她不知道這件事情,那麼她就是安全的,但看皇上此刻吃人般的眼神,秋蘭又有點不確定自己的信念了,皇上會饒了她嗎?

“皇上,我真的是聽秋蘭說的,她是雲妃的第二侍女,必定知曉雲妃讓秋心偷墜胎藥的事情的。”先前被押著上來的小太監著急的顧不得等皇上問話就開了口。

“什麼?”皇上踉蹌了一下,那雙剛剛還犀利無比的眼晴,此刻顯得痛苦萬分,司馬靜妍看著皇上那雖痛苦萬分卻不變分毫的表情,總沉得怪怪的,那裏怪她又說不上來。

皇上揮開剛剛扶自己的小太監,向前幾步,手抓向眼前這個自已發自內心愛著的雲貴妃的衣襟,無比心痛的問:“朵兒,我問你這事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