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抄寫了兩日,司馬靜妍才把那一千遍府規給抄完,好在也不是很多,不過區區數十條,無一不是為了鳳允曦的利益著想的,特別是這份針對後院女子的特殊府規。

抄了兩日下來,司馬靜妍自然是把這條條記得爛熟,對後院女子,按府規,需有一技之長,舞,曲,藝,詩詞歌賦。而且,每月都會有一次比藝大賽,才藝出眾者可得鳳允曦的寵幸,而這比藝大賽就是慕容雲荷兩日前離去時所言的府宴。府宴的客人基本上都是鳳允曦的朋友之類的。這些都是司馬靜妍從秋蘭口中得知的,這秋蘭不愧是宮中出來的丫頭,很會來事,也不過幾日的功夫,便在這府裏混的如魚得水,不用當主子的說出來,她都已經把這些打聽的清清楚楚了。

而且還打聽出,這兩日,右側妃日日都在右心閣排練舞曲,還有後院的璃兒姑娘,在左右側妃進府前,她是最得王爺歡心的人,可是自從左右側妃進府後,王爺也有點冷落了佳人。聽說璃兒姑娘舞技特別的好,這次也是用盡了心思,想要拉回王爺的恩寵。

而鳳允曦除了第一日在慕容雲荷那裏呆了一天,其它時間都出府沒有回來。

這些都是秋蘭告知司馬靜妍的,聽這些的時候,司馬靜妍其實很不樂意聽的,這些按理說都不關她的事,可是秋蘭去很熱心的把後院的種種和鳳允曦的種種喜好都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看小丫頭一付這些得來之易,說完還一臉期待誇獎的眼神,司馬靜妍也不忍心讓人家小姑娘失望,於是自是誇獎了一番後,才打發了秋蘭離去,讓秋月服侍著躺上床入睡。

是夜,涼風襲來,鳳允曦獨坐於府內最高的屋頂上,看著天繁星點點的夜空,深深的孤寂讓他痛徹心扉。這一天的時間,他潛到宮中,暗中觀察了太後,才發現,現在的母妃和記憶中的真的一點也不同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完全沒有在自己麵前時那種溫柔和賢淑。

後宮中皇上的妃子,稍有不聽話的,便會得到太後的懲罰,而且脾氣極其不好,而且總有那個馬嬤嬤給太後報告後宮中皇上和妃子之間的事情,就連他的安親王府也在太後的監視之下,因為他聽到了,馬嬤嬤向太後報告了這兩日左側妃受罰的事情。聽到這裏的時候,他就沒再聽下去,選擇離開了,原來母妃真的在監視他,這到底是為什麼?

看來他是誤會皇兄了,本以為是皇兄擔心自己會搶他的皇位,而母妃會監視完全是為了皇兄,可是當聽到母妃也在監視皇兄時,他就知道皇兄是無辜的了,可是他還是不能原諒皇兄奪了心愛之人這件事情。雖然皇兄當時並不知情,可是奪了慕容雲朵的事情卻是事實。

母妃就是想能掌控著兩兄弟,這樣有意義嗎?

想到這裏鳳允曦心裏的逆反心理就特別的強烈,從小到大,他最討厭的就是被束縛,父皇在世時就深知他這種性情,所以一般也沒有要求他如何如何,唯一的束縛可能就是離世時那一道聖旨,以守孝的名義讓他五年不得離開鳳都一步。

好在,三年過去了,等再過兩年,他就向皇兄請一塊封地,像二哥一樣做一個不問政事的逍遙王爺。到那時,他一定會有屬於自己的王國,可是卻少了那相伴一生的人兒。

帶著思緒,他漫步於屋頂信步走來,不知不覺間,竟走到了左心閣的屋頂。

心思一轉,突然很想知道花如妍那個女人現在在做什麼?

於是輕手輕腳的潛入了左側妃的寢房。

屋內點著的紅燭已快燃盡,輕掀開白色紗帳,看到熟睡中的司馬靜妍,鳳允曦莫名的一股火氣上來,一把掀開那蓋在司馬靜妍身上的輕薄絲被,床上熟睡的司馬靜妍也隻是動了一下,絲毫沒有發現屋內多了一個人。

冷笑了一聲,他抓起她的襯初想要把她吵醒,這一扯下才發現,這個女人襯裙之下,竟沒穿墊褲,襯裙之下竟然空無一物,刹那間,莫名的怒火,加雜著男子的欲火,讓他不再猶豫,褪去自己的衣衫……

司馬靜妍不禁怒從中來:“鳳允曦,你有病吧,出去,你給我出去。”

“女人,本王是不介意女人在床上的那股潑辣勁,可是你要再大聲,把一幹下人招來了,那可不怪本王哈。”鳳允曦低啞的不帶任何情感的嗓音平靜的傳來,卻成功的讓叫喊的司馬靜妍住了嘴。

如果招來了下人,想必明日又得惹來不少是非。這府中後院女子的爭寵,雖沒有直接領教過,但是也聽秋蘭也了不少,而現下,鳳允曦前幾日言明她為小,隻怕這事要傳到右側妃那裏,估計又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