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你去請府裏管事的來,這王府雖不是皇宮,但也是皇家的地盤,問問管事的,以府規嘴碎論主子是非該當如何處置?”司馬靜妍說著悠閑的重新拿起一杯子,倒上一杯茶,看著地上的兩個丫頭。
秋月不明白一向溫和的主子為何這次大動幹戈,可是也聽命的起身退下,去請府裏的管事。
支走了秋月,司馬靜妍好整以暇的看著秋蘭說道:“秋蘭,你覺得我這個主子待你好何?”
秋蘭低著頭回答道:“主子待秋蘭不錯。”
司馬靜妍又言道:“比起你前幾任主子呢,比如說宮裏的雲貴妃,還是現在的太後娘娘又如何呢?”
秋蘭自小宮中長大,聽司馬靜妍此言自是嚇得不輕,低頭不敢說一句話。生怕說的多錯的多。
司馬靜妍看著秋蘭不發一語的樣子,自是明白自己的猜測是對的,這秋蘭的前兩任主子還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看來秋蘭就是太後安插過來的眼線吧。
“秋蘭,其實你很聰明,那日宮中,你知曉如果說出雲貴妃的事情,皇上定不饒你,但是你不說太後也會饒你,所以你向我這個新主子求救。當日如我不出言,你秋蘭今天還有腦袋在嗎?”淡淡的語調講出來卻是一針見血的話語,句句說中秋蘭心中所想。
看著秋蘭依舊不語的樣子,司馬靜妍又說道:“自古以來,這後宮之中的主子,有幾個能保奴才的,秋蘭呀秋蘭,我有心救你,你卻不配合,那就別怪我無情,我身邊不需要你這種一麵三派的下人。還是等管事的來處理吧。”
秋蘭聽主子這麼一說,抬起頭來,已是淚眼婆娑,抽泣著開口道:“主子,你饒了秋蘭吧,我真的不能說,我家中還有年老的父母和年幼的弟弟,我要不聽太後娘娘的話,我家中老小不保呀。”
司馬靜妍聽她這麼一說,心裏當下明白了,多老套的戲碼,偏偏都讓自己遇上了。
歎了一口氣道:“秋蘭,你相信我嗎?如果真出事,我會保你而非棄你。”這個時候司馬靜妍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既然身在這王府中,那就不能置這些黑暗的事情於不顧,她不知道以後迎接她的會是什麼?但是她知道從現在這一刻開始,她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解這一團混亂,就起碼把傷害降到最低,希望一切都順利。
“隻要你信我這個主子,全心跟著我這個主子,待有機會,我帶著你遠離這一切是非如何?”從不輕易許諾的她為了這王府的安危不得已許下諾言。
“真的嗎,那我家中老小如何能何證安全。”秋蘭抬頭看著司馬靜妍說道,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卻有一點點動心了。當日宮中一線之間,如果她沒有開口的話,那自己勢必就被太後逼迫說了雲貴妃的事情,隻要一說,以皇上對雲貴妃的寵愛程度,雲貴妃如果為此受到太後的治罪,那自己這條小命怕也是陪葬的命。
“秋蘭,你真是天真,我今日就是許了你保他們平安,如果你不配合不也枉然,再說了,如果你昧著良心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你覺得你的家人會怎麼想?”司馬靜妍照實去講。
秋蘭心裏想著司馬靜妍說的話,再想著入得王府這些時日,就算自己收了右側妃那邊的好處陷害於她,她也沒有真的懲罰自己,以現在的情況看來,要說對自己好的,不是宮裏的雲貴妃也不是太後娘娘,更不是給自己好處費的右側妃,而是眼前這個淡然寧靜的左側妃。或許她不會受寵,但是她說了日後可能會離開,自己打小在宮中當宮女,好不容易離開皇宮卻又來到這王府,從來都是身不由己,有些事,其實她也不願意做的。
當她正想開口時,秋月進來了,跪在一邊的地上秋月開口道:“小姐,管事的睡下了,我沒有請到。”
司馬靜妍一愣抬頭看著秋月才開口:“秋月,來這王府幾日,難不成你也分不清那個才是你的主子嗎?”
秋月咬著唇開口道:“小姐,秋月不敢,秋月隻是覺得秋蘭也很可憐的,奴婢聽她說過她家裏的事情,請小姐枉開一麵,秋蘭要是沒了這份差事。她一家老小就斷來經濟來源呀。奴婢自小就是孤兒,是老爺收留了奴婢,奴婢這一生都不會背叛主子的。”
司馬靜妍看著在表忠心的秋月,心中不得不歎道,這古時候還真是有這般死心塌地為奴的人。
“秋月,你去廚房為我再燉一碗銀耳蓮子羹吧。”司馬靜妍有意支走秋月,她相信秋蘭定會投向她這邊的。而她不想讓秋蘭說的事情知道的人太多,經過最近的事情,她不得不小心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秋月聽命的關了房門下去了,司馬靜妍起身扶起地上跪著的秋蘭,讓她坐在桌前,並親自為她倒上一杯熱茶。
秋蘭有點受寵若驚的看著眼前的主子,心下像是放下一塊大石頭般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