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涼風席來,司馬靜妍獨立於窗前,其實她早就讓丫頭們服侍了睡下,奈何心中卻放不下白日裏那猶如困獸般眼神的鳳允曦,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正當她想著的時候房門卻一陣風似的被人撞開了,司馬靜妍驚了一下,剛要喊出聲來,但借著一室的月光,看清了來人,心裏像是放下了久懸的石頭一般。

推門而入的正是她剛剛還在擔心著的鳳允曦,衣服早已不是白日裏穿的那一件,明顯的換過了衣服,滿身的酒味,讓離他幾步之遙的司馬靜妍忍不住皺眉,他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才能帶來這般重的酒味。

腳步有些零亂,但依舊能看清窗前站著的女人,鳳允曦不想承認他有點在乎眼前的女子,但是今日自從離府後,似乎又真的是為了這個女子傷神才去灌了這麼多的酒。

依著雕花的紅木門,鳳允曦無力的抬起手,說道:“你……該死的。”說話的當頭就摔到了地上。

司馬靜妍看著鳳允曦以狗爬地的姿勢爬在地上的樣子不覺笑出了聲,這男人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像今晚這樣的不雅之姿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呢。

“閉……嘴。不許笑”鳳允曦以手撐著地麵想要爬起來,卻沒想到手相根本使不上力來,又一次跌在地上,當聽到女人那銀鈴般的低笑,惱怒的指著她道:“本王。要。治你。的。罪。”說完又無力的放下手,爬在地上。

司馬靜妍捂著嘴,沒有再笑出聲,可彎了的眉眼,顯示著主人的好心情,但卻並沒有去扶起地上的男人。

男人挫敗的低吼了聲:“他媽的,你不知道過來扶本王起來嗎?”像是憋足了力氣,才沒有打嗝的說完了這一句話。

司馬靜妍聽他這麼一說,倒也沒有多加為難,多麼難得的機會呀,既然老天給她這麼一次機會,那她沒有浪費的必要不是嗎?

體內的調皮因子,像是刹不住閘一樣,腦子裏各種整整鳳允曦的想法湧現了出來。

司馬靜妍也不作聲的上前,用盡力氣的想要扶起鳳允曦,這才發現,這男人根本一點力氣也沒有用,光靠她自己,是不可能搬得動這般高大的他的。

“鳳允曦,你自己用點力不行嗎?”司馬靜妍生氣的說道。都怪自己沒事瞎擔心,擔心他什麼,人家喝花酒喝的爛醉了回來,還得讓她伺候著。要不是深夜的話,她早就叫丫頭們來伺候了。

“哈哈,女人,我現在用力,待會還怎麼用力呀。”鳳允曦說話的時候倒是配合了一點,讓司馬靜妍摻起了他。

司馬靜妍聽他這會說的話,心裏暗罵道,這男人還真以為自己鐵打的嗎?剛扶起他時,借著明亮的月光,看到他微倘著的衣襟下,古銅色的皮膚上幾個細長的抓痕,再近身後聞得那一身的脂粉味,想必是去喝花酒,喝了個痛快吧。

想到這裏不僅心底泛酸,手下不自覺的一個鬆手,眼看沒使一點力氣,把全身都倚在自己身上的鳳允曦就要往地上摔去,似有有一點點的不忍還是什麼,又伸手去扶,可是卻不曾想,這一切都落入稍有些清醒的鳳允曦眼中,隻見他長臂一勾,在他倒下的時候,伸手過去的女人隨之而倒入他的懷中,形成了男下女上的姿勢。

司馬靜妍窘迫的撐著雙手想要站起來,卻被一雙鐵臂用力的按緊了,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吻也跟著急送上了……

屋子的門被什麼人給帶上了,便是太過專注的地上的兩人卻沒有注意到。

屋外,鍾意搖搖頭拍拍好友莫昊潯的肩膀才說道:“我說了沒事的吧,曦好像有點在意的是那左側妃花如妍呀。”

莫昊潯崢愣在鍾意後麵,半晌沒有說話。

白日裏發生那事之後,本就擔心司馬靜妍,晚間被鍾意拉著去紅樓,說是王爺在那喝醉了,於是二人把鳳允曦送回來,卻不曾想看到剛剛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