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兩位側妃,太後昨晚上睡得晚些,還未起身,煩請兩位稍作休息。”馮嬤嬤對上司馬靜妍和慕容雲荷施禮後,讓太監宮女們繼續準備太後的起居事情。
慕容雲荷看姐姐也在此,沒往椅子上坐,就衝慕容雲朵跑了過去道:“姐姐也在此呢,不對,出嫁從夫,以後荷兒還是叫姐姐皇嫂為好吧。”說完瞪著雙眼看著變了臉色的慕容雲朵。雖然剛那話是刺激慕容雲朵的,可是慕容雲荷心裏卻也不好受,強忍著,看到慕容雲朵手上拿著的太後的衣裙,伸出手來也想要來幫忙,這種表現的機會,她是最需要的。
慕容雲朵在她剛進屋時聞到她身上那股梅香味就變了臉色,並不是因為慕容雲荷的話才這樣的,在慕容雲荷伸手過來摸衣裙時她快速的躲了開來,開口道:“這些衣服是我為太後備好的,妹妹還是別插手的好。”
聽她這麼一說,慕容雲荷不高興了,曆年來,每年太後的壽辰前後都由後宮的妃子來盡孝,今年鳳允曦也成了親,自然是該讓新媳婦表現表現的機會了,姐姐一向得寵,還故意這樣不讓她表現,這讓慕容雲荷氣得快咬碎了一口銀牙。
悶聲道:“姐姐不是這麼小氣吧,姐姐在宮中,妹妹在安親王府自是比不得,而且身為側妃,那有姐姐那般風光,府中妾室又多,妹妹我自是無法獨大,姐姐難道忍心看妹妹這般嗎?”慕容雲荷忍著氣略為低聲下氣的對著慕容雲朵要求起姐妹情來。
慕容雲朵為她的話一怔,自小這個妹妹與她便不親,但是好歹一母同胎,不管怎麼樣,她不想害她的,可是現下該如何是好。
司馬靜妍在那靜靜的坐著,看兩姐妹,你來我往的,含沙射影的說著那些似是而非的話來,不禁感歎,不管古代不是現代,到處都有這種為了利益而反目的兄弟或是姐妹。
慕容雲朵看著司馬靜妍,心下實在不忍,但是還是開了口:“既然妹妹這般說了,那我這個當姐姐,噢,不對該是嫂嫂才是。也不能不讓新人盡孝呀。就讓花側妃和妹妹今早一起服侍太後吧。”其實她不願意拉任何人下水的,但是現下為了自保她隻能好此了。心中這麼想著,再看著眼前的花如妍和自家妹妹,都是鳳允曦身邊的女人,心中那邪惡的魔鬼就出現了。不是她害人,這是天意。她也是為了鳳國好,這是先皇的遺願,她沒有做錯。
慕容雲朵踩著堅定的步伐走回坐椅休息。司馬靜妍隻得依她所言起身去檢查所謂的宮女們早就準備好的起居衣服之類的東西。
其實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因為所有的事情都是宮女們事先準備好了的。
當太後起床的通傳聲從寢宮中傳出來的時候。慕容雲朵也起身和她們二人站在一起,等通傳就可以進去了。
宮女們把早就準備好的衣服鞋祙之類的全都拿進去伺候太後起居。
馮嬤嬤和從前一樣,為太後束裝。發髪的盤起。
宣雲貴妃,左側妃,右側妃進殿問安。
隨著小太監高亮的嗓音響起,三人不約而同的起身一起走進了內屋。
先是雲貴妃問安奉茶,和太後在說些什麼。隻見太後還抬頭瞧了瞧司馬靜妍和慕容雲荷這邊。
司馬靜妍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太後和雲貴妃。
太後雖然年紀已然不輕,風姿縱然不減年少,如雪肌膚上卻已爬上如絲細紋,一雙眸子湛藍如湖,明亮沉靜中,刻畫著滄桑的痕跡。一身棗紅色內襯配上華貴高雅金色外衫,用雍榮華貴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還有那雲貴妃,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怪不得迷得皇上獨寵,就是犯下大錯也未懲罰。就是自己在意的那個男人,到現在不還心裏念著腦子裏想著的嗎?
司馬靜妍自嘲的笑了笑,收回思緒。看著雲貴妃退下了,就要上前去問安,隻想早早的在這裏問完安,然後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卻不曾想慕容雲荷卻先了一步,她隻得站在原地等著。其實按順序,司馬靜妍自認該是第二個去問安的,可是慕容雲荷事事都愛搶個風頭。所幸司馬靜妍早知曉了她這性情,倒也不生氣。
慕容雲荷走至太後麵前,那股清香的梅花味撲鼻而來的感覺讓太後心情頗為高興的微笑著看向來問安的慕容雲荷。
慕容雲荷看著太後麵帶笑容,心裏竊喜著,果然不虧她花了那麼多銀子買來的梅香膏,得之不易呀,就是為這一天。能讓太後高興。
她早就悉知太後的喜好,猶愛這梅香味,所以早前就花了重金從北國購得這梅香膏。果然有效。
“兒臣給母妃問安。”慕容雲荷低垂頭向太後行一大禮,這是宮中的規距。
這次是太後親自攙扶她起來的,相比雲貴妃是由馮嬤嬤扶起來的,慕容雲荷心裏又小小的滿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