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由獨醉領兵的軍隊,便在邊境,駐紮妥當了。
獨醉住在駐紮,陌傾離則將自己的帳子安在了軍營的南隅。
邊境其實並沒有傳聞地那麼動蕩,隻不過是一些小部隊的叫囂。
因此,獨醉並沒有什麼壓力,每天,便是練兵,偶爾應應戰,輕而易舉。
獨醉能自如地應付,陌傾離也就不必多餘地去擔心。
所以,平日裏,陌傾離都留在自己的帳中,看書度日。
轉眼間,過去了半日。
月上柳梢頭,結束練兵的獨醉,和往常一樣,拖下沉重的鎧甲,換上依稀白衣。
一襲白衣曳地,是獨醉貫來的穿著方式,樸素而不失自身的氣質。
緩步走到南隅,獨醉走進了陌傾離的帳子。
正在看書的陌傾離,輕輕抬起頭,淺笑著望著獨醉。
獨醉很自然地在一旁盤腿坐下,回望著陌傾離。
“今天一切都順利嗎?”陌傾離問道。
“當然。”獨醉答道。
“確實也沒什麼值得擔心的。”陌傾離答道。
“傾離在看書?”獨醉望著陌傾離手中的書本,輕聲問道。
“嗯,依舊是這本書,從宮裏帶出來的。”陌傾離答道。
“要不要出去走走?一直呆在帳子裏,可不像傾離的習慣啊?”獨醉問道。
“行呀。”陌傾離邊放下手中的書邊答應道。
“那現在走吧。”獨醉提議道。
“嗯。”陌傾離邊站起身邊應道。
獨醉也跟著站了起來。
陌傾離轉身,取過掛在一旁的寶劍。
“好久沒動手了,不如你我去試一試?”陌傾離提議道。
“試一試?”獨醉反問道。
“嗯,說起來,似乎真得一直都沒和獨醉比試過呢!”陌傾離接道。
“既然傾離這麼想,那就試試吧。”獨醉應道。
“走吧!”陌傾離接道。
月亮不斷地升起,照著軍營後麵的山坡。
陌傾離和獨醉左手握著劍鞘,相向地站著。
“如果我贏了,明天讓我出戰吧!”陌傾離說道。
“哦?怎麼突然這麼說?”獨醉問道。
“閑太久了,突然有點想出戰。”陌傾離答道。
“傾離若是想,隨時可以的,這裏,不本就該傾離說了算嗎?”獨醉問道。
“贏了再提,才有意思。”陌傾離回應道。
說罷,陌傾離便伸出右手抓住了劍柄。
獨醉見到之後,也握住了劍柄。
四目相對,炯炯有神的目光,竟比月光更加的明亮。
刷!刷!兩道劍光依次劃過夜空。
這是一場沒有旁觀者卻依舊精彩絕倫的鬥爭,對決的陌傾離和獨醉,相互之間並沒有恨,卻仍然不會手下留情。
用盡全力,是對競爭者的一種尊重。
夜色中,兩道白影交響起起落落,如一副流動的畫。
數百回合過後,陌傾離和獨醉依舊難分那解。
這一場即興的對決,竟然開始,就持續到天明。
應著東方的日出,陌傾離率先收起了劍。
獨醉的劍,緊隨著入了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