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容離開後,若然才重新探出個頭。
“你還是少親自過來的好,太危險了,現在不方便說話,回頭我讓蘇晗去找你,和她說便成。”陌傾離說道。
陌傾離麵對若然,和麵對蘇晗一樣,從來不會自稱“本宮”。
盡管若然已經習慣了“殿下”的稱呼,陌傾離卻終究打心底不接受自己的這個身份。
對身份,麼有絲毫的認同感;對宮城,沒有點滴的歸屬感。對陌傾離來說,這一切,都是讓她抵觸的枷鎖。
“好,若然明白。”若然應道。
“最近記性甚是糟糕,你知道有這個姓容的舊識嗎?”陌傾離問道。
“不過是些小人物,殿下不記得,也是正常的。”若然答道。
“看來,你知道,這麼說,還真有這人。”陌傾離說道。
若然開口,把自己知道有關這位“舊識”的信息,都講了出來。
“若然聽娘提起過,夫人當年在府中,唯一能說上話,就是隔壁的容夫人。
“容夫人雖然年齡與夫人相差無幾,但夫人自幼在華雲山長大,很多俗世的事情並不了解,聽說都是容夫人教的。
”後來,夫人回華雲山後,老爺有時候會請容夫人到府上來,聽她說和夫人相處的事情,以緩解對夫人的思念。”
“既是娘的故友,怎能算是小人物呢?”陌傾離反問道。
“若然嘴拙,殿下千萬別介意。”若然接道。
這後麵半句話,雖然稱呼仍舊生分,但聽著卻有了一絲撒嬌感,恍若當年若然和陌傾離講話的語氣。
“我和她是否有過接觸?為何我對她沒有絲毫記憶?”陌傾離問道。
“老爺還在的時候,容夫人常來府上,若然和殿下都見過許多次,隻不過尚年幼,也就沒有什麼印象了。
“若然也是後來在府中,偶然聽娘提過,若是很好的一個人,隻可惜後來搬走了。”
若然的回答,解釋了陌傾離的疑惑。
難怪,記憶中,陌府旁邊,並沒有什麼容府。
“多些若然提醒,待會也不至於尷尬了。”陌傾離說道。
“殿下還跟若然客氣起來了。”若然撇嘴回應道。
“好了,你先回去,我也得出去了,自個注意安全。”陌傾離說道。
“是,殿下,若然明白。”若然應道。
陌傾離披了一件藍色的褂子,推開了房門。
果然,一位與母親年兩相仿的夫人,正躊躇地站在外邊。
“民婦參見長公主殿下。”見陌傾離走出,容夫人趕緊行禮道。
“不必多禮,你與本宮的母親如同姐妹一般,按理,本宮倒還應該喚你一聲姨母。”陌傾離說道。
“民婦不敢。”容夫人趕緊說道。
陌傾離招呼來人入座,並吩咐樂容上茶。
容夫人的衣服已十分破舊,想來日子並不好過。
而宮裏的守衛向來生活優渥,不是隨便一些銀兩就能收買的。
看來,容夫人必有要事要求,否則絕不會為了見陌傾離一麵而忍痛花費大量省吃儉用下來的銀兩來打點宮裏的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