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林中燒烤(1 / 2)

刀不離身,就如同自己身上的一根肋骨,若是沒了,會是怎樣的痛?

他的手指就像是在愛撫,輕輕的柔柔的,隻有這一刻他才是滿足的,刀不出鞘,就這麼安靜的躺在哪裏,他可以就這麼靜靜的欣賞它的美。

在喝下最後一口酒後,他握起刀,扔下碎銀便起身離開。

他走在馬路上,伸手摸了摸脖上的藍色圍巾,這條圍巾並不是因為入秋天氣轉涼才戴上的,哪怕是在炎熱的夏天他也會戴著,絕不傲會輕易脫下來,除非是洗澡的時候,不得已才脫下。

因為被圍巾包裹住的是一條猙獰的傷痕,像一條扭曲的可怕蜈蚣,他從不照鏡子也是因為此原因,這條疤是他的屈辱,也是他以刀踏上征程的原因。

多少次午夜夢回他都會被當日慘痛的經曆所驚醒,他恨極了那些人,亦是恨極了當初自己的無力。

自從他學會了刀法,這把刀便在也沒離過他身,這十年來終日與他相伴,也是他唯一的陪伴。

太陽漸漸的落山,落日餘暉,映照在這片微涼的土地上,在唯美的場景,也不過是曇花一現,他騎著馬緩緩地行走在這山間小道上,這裏四麵環山,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怕是今晚隻能在山中過夜。

好在他帶了些幹糧可以勉強充饑,這也是他們行走在江湖上早就已經習慣了的。

前麵有條河流,他停下馬兒,拿著平時用來裝酒的葫蘆去取點水喝,岸邊鵝卵石上長滿了青苔,稍有不慎便會摔入河中,他小心翼翼的踏在石上,彎下身子將葫蘆灌滿水。

這時不遠處傳來兵器的碰撞聲,這聲音越打越激烈,而爭吵聲也是不斷傳來,他並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蓋上葫蘆將它別再腰間便打算騎著馬離開。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回頭看去的時候,一名滿嘴絡腮胡的膚黑壯漢手持大斧飛身上了他拴在樹邊的小灰馬,還狂言道:“嗬,我殺你全家你能耐我何?有本事你也殺我全家啊,不過可惜的是,我家人早就死光了,你要殺也殺不到了,除非你到陰曹地府去找他們去。”

隻見與他對視的是一位年輕瘦弱著道士裝的男子,他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手中握著一把利劍,眼中滿是怒火,氣喘籲籲。

他道:“你有本事就給我下來在於我大戰幾百回合,看我不殺了你。”

道不同譏笑道:“不好意思我現在沒空與你比武,你也不是我的對手,打起來也不來勁,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先走了,你慢慢玩。”說著他手中斧頭一揮便砍斷了繩子,駕著馬兒狂奔而去。

男子快步追了上去,嘶吼道:“道不同,你這個混蛋,有本事你別跑,道不同!!!”

最終人自然是跑不過快馬,他也累的不行,停下腳步便跪坐在了地上,一動不動,隻是他的神情極其痛苦。

段子魏見他如此,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的馬被搶走了,如今看來隻有徒步而行了,他邁著步子從那男子身邊走過,並沒有打算扶他起來,也沒有打算安慰他,就這麼平靜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