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怕是中了毒。”虛延道。
錢斌翠詫異,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中???中毒?這水有毒啊,那我們豈不是要被渴死了,怎麼辦?”
虛延搖頭,他也想知道該怎麼辦,這麼大的森林沒有水,就算有水還是毒水,這讓人怎麼活,他無奈的癱坐在地上,看著痛苦掙紮的那幾個孩子。
恐懼感就越發的強,他不想死,也不能死,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怎能輕易的死在這裏。
他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銀光閃爍,他猛然朝那幾個痛苦掙紮的孩子刺去,錢斌翠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手,這是出於一種本能,一種自衛的本能。
他道:“你幹什麼?”
虛延冷冷的看著他,滿是殺意,一個人若想殺人的時候,他的眼神會散發出一種戾人的光芒,就連力氣都會比平時大出好多。
此時的虛延就好像突然爆發了某種力量,揮起匕首刺向錢斌翠,錢斌翠麻利的身手可不是說著玩的,他躲的很快,出拳的速度亦是快如閃電。
兩人僵持不下,天氣異常暴熱,北辰寒光是站在樹蔭下都已經受不了,更不要說是正在做著大動作的那兩人。
奇怪的是,霧散了,這些日子他注意到,從未時開始迷霧便會越來越濃,甚至逐漸看不清路,可方才他們還沒找到水源的時候,已經開始起了霧,按理說這個時候正是濃霧的時候,可現在霧竟然散了,而且林中是如此清晰,每一條路,每一個樹都看的一清二楚。
最後那二人雙雙倒地,打成平手,其實若是在平時他們還有的較量,但現在整個人都是虛脫的,已經五天沒有喝水,吃的東西又都是幹糧,渴的不行,又怎還有力氣去打架。
錢斌翠舔了舔幹枯的嘴唇,實在是渴的不行,他歪著頭看向虛延道:“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虛延閉了閉眼,麵無表情,其實他剛才真的動了殺念,就連錢斌翠他都想殺,他坐起身來,道:“與其讓他們痛苦的活著還不如痛快的給他們一刀。”
他說的到是,看著那幾個痛苦打滾的孩子,簡直就是生不如死,要是他變成那個樣怕是也會讓別人給他一刀的吧。
錢斌翠看了眼北辰寒,他是這裏唯一一個沒有發表任何言論的人,他有時真看不懂這個人,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不出任何表情,也看不出他是否害怕,他從頭到尾基本不說一句話。
如果是他,他會如何選擇?錢斌翠突然對北辰寒的想法來了興趣,他道:“北辰寒你是如何看的?”
北辰寒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錢斌翠竟然會問他,不過倒也是,一個人同意殺一個人不同意殺,這個時候他這個不曾表決的人卻成了關鍵人物。
北辰寒淡淡的看了眼地上的人,眉頭微皺,不肖多久,他便道:“殺吧。”
錢斌翠張大了嘴,他曾經聽別人說,越不喜歡說話的人心腸越歹毒,看來一點也沒錯,因為他從不在人麵前表露自己的任何想法,藏的極深。
虛延亦是扭頭看向北辰寒,對於北辰寒這個人他還是很好奇的,主子對他的關懷誰都看的出來,這個人冰冰冷冷,從不與人交流,卻是練武奇才,短短五年的時間他的武功竟然精進的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