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狂歌,不叫雲兮。”那眼睛圓溜溜的小女孩不滿的糾正前來調*教她的管事。
管事先前也是做藝*妓的,不過是賣藝不賣*身,沒有能力贖身的她年紀大了便被柳媽媽派來教導新人。
憂憐是管事的藝名,她揮著棍子啪的一下打在狂歌的屁股上,道:“我說你叫雲兮你就得叫雲兮,這個百花樓裏,自然是有本事的人說的算,請問你有什麼本事不聽我的指揮?”
狂歌揉了揉被打痛的屁股,一臉委屈,跪坐在地上,道:“這個地方最有本事的人不是那個柳媽媽嗎?難道你比柳媽媽還要厲害?”
這時站在一旁看戲的藝妓抿嘴一笑,睨著憂憐道:“憂憐姐姐原來你竟是比柳媽媽還厲害,奴家也是今日才知道,若是讓柳媽媽知道了??????”
憂憐亦是一怔,沒想到這孩子看起來小,心眼可不小,這是想害死她的節奏麼。
她啪的一下重重的打在狂歌的背上,嗬斥道:“你這小丫頭誠心要我難堪是不是,看我不打死你。”
狂歌本想躲,但她不能躲,若是躲了隻會被打的更慘,靈機一動,又道:“這位姐姐,你長的真好看,不知道你們兩誰的本領比較高。”
那藝妓聽狂歌如此誇她,心花怒放,哪個女人不愛聽漂亮話,特別是誇讚自己的,她斟酌著道:“自然是???嗬,小丫頭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心思了,想調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你還嫩著呢。”
憂憐收回了手,扯著狂歌的頭發,道:“你這個小蹄子,心思還真多,到了我們百花樓你那些小聰明還是收起來吧,騙不得人的。”
狂歌被扯的痛,想哭,但又忍住,她一定得想辦法從這裏逃出去。
“乖乖的給我學好琴,不然我就讓柳媽媽讓你去做下等藝妓,看你還老不老實。”
狂歌自然不懂什麼是下等藝妓,什麼是上等藝妓,也不知道藝妓是什麼,但她曾經聽母親說過花紅柳綠的房子裏住的女人都是壞女人,隻有壞人才會來這裏。
所以狂歌絕不要做壞女人,她要從這裏逃出去,隻有出去了才可以自由。
對的,她要的是自由,雖然母親已死,舅娘也不要她,但她可以自己活下去,自由的活下去。
一個月後,狂歌成功的從百花樓跑了出來,隻是來了一群將她抓回去的護衛,她拚命的跑,哪怕是摔倒了也毫不猶豫的站起來繼續跑。
她不能放棄,若是放棄了隻會被打,還會被關起來,所以她拚了命的跑。
直到到了街邊小巷,被迎麵而來的人撞倒在地,她穿著一襲黑紫色的衣袍,幾縷銀色摻在黑發裏。
“小妹妹走路可是要看著前麵的,若是撞壞了別人可就不好了。”這女人大概有五十來歲,不過她的臉就像三十來歲,依然貌美如花。
“她在那裏,快,抓住她。”那幾個男人眼看已經追了上來,狂歌連忙起身,想要逃跑,可誰知那女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讓她走。
“婆婆你可以不可以讓我離開?”狂歌哀求道。
那女人嘴角一勾,邪魅無比,柔聲道:“人活著不能像喪家犬一般的逃,要麼魚死網破,要麼讓對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