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清冷的雙眸泛起了淚花,不過她並不是遇事就會哭哭啼啼的女子,她咬了咬牙,強忍,絕不讓一滴淚花掉落,這對她來說是屈辱,她怎能當著他的麵示弱。
“你真的要殺了我?”女子不在還手,目視著那冰冷的刀刺入了自己的胸前。
白虎頓住,看著女人滿目悲傷,他的心亦是在滴血,很快那鮮紅便在女子的衣袍上綻開了花。
“你為何不躲?”
女子苦笑道:“因為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會殺了我。”
白虎赫然抽回刀,怒道:“你這個瘋子,給我滾。”
兩人之間的糾葛周邊所有的殺手都看在眼裏,掌櫃更是嚇的躲了起來。
一陣風吹來,吹亂了女子的秀發,她緊了緊袖子的拳,轉身便消失在了大門口。
風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今日之事最好都給我爛到肚子裏,若是誰敢傳出去,殺無赦。”白虎捏碎了桌上的酒壺,警告道。
“是,白左使,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方才打的那般厲害,北辰寒的酒也醒了,不過他也隻看到女子離去的背影,前麵所發生的事他並沒有看到。
和熙的風,太陽並不烈,街道熙熙攘攘,不過所有人都表情都十分怪異,買東西的人並沒有心思買東西,喝茶的人也並沒有心思喝茶,就連街邊的乞兒都無心乞討。
詭異的鎮,充斥著肅殺之氣。
北辰寒一行人騎著馬緩緩的前行,自從加入暗殺門他的劍就從未離開過那塊藍色的布,被包的嚴嚴實實,他也從不輕易示人,殺人的時候他就用對方的刀,魔天劍也從未振奮過,這次它竟然嗡嗡作響,不安分了起來。
北辰寒低著眸子,時刻注意周身人的動向,就連他身邊的殺手都警惕了起來,紛紛握緊手中的刀劍。
氣氛沉重,本是溫暖的天氣,此刻卻是連氣也喘不過來。
馬兒緩慢的前行,眼看就快要走出這條街,眾人見並沒有異樣,也不敢輕易放鬆警惕。
江湖行走何嚐不是血雨腥風,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最後一匹馬,已經安全的穿過了這條街,再過不久便可以到郊外了。
一聲詭異的笛聲傳來,聲聲震耳,笛聲附有魔性,似乎能擊潰人類心中最薄弱的地方,他們都哭了,哭的好傷心,想起自己死去的親人,有的是想起自己所殺的人,如此的可憐,他們好狠的心,連孩子都不放過。
想想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實在是令人作嘔,幾位內力較差的殺手拔刀而出,斬斷了自己的左臂。
白虎冒著冷汗,嗬斥道:“快,塞住耳朵,別聽,不能聽。”
可還是有人斬斷了自己的左臂,甚至還朝著對方刺去。
魔天劍已然‘坐不住’了,在北辰寒的背上不停地顫抖,躍躍欲試。
白虎抬眸看去,吹簫的人站在屋頂,衣訣翻飛,一身紫衣,魅惑而詭異。
他腳尖一點,脫離馬身,朝著那人而去,冰冷的光,嗜血的刀,人還沒到,翠綠的蕭朝著它砸了過來。
砰的一聲,蕭回到了那人手中,而白虎卻到了地麵,“什麼人在此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