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雲絮狠狠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對夜傾墨的所有怨恨壓下,轉而扶起替自己擋下衝擊而受傷的大護法。
“多謝夜姑娘不殺之恩。”大護法猛咳了幾聲,咳出了幾口血,強撐著受傷的身子朝夜傾墨行了一禮。
夜傾墨坦然自如的接受了大護法的行禮。
大護法扯了扯裘雲絮的衣袖,裘雲絮臉色大變,恨恨的瞪了夜傾墨一眼,又與大護法一陣眼神的交彙,最終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怨氣,朝夜傾墨不甘不願的行禮:“多謝……夜姑娘不殺之恩!”
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間蹦出來。
夜傾墨滿意的點了點頭,隨意的擺了擺手:“乖,這麼上道才能活的更久,別說本姑娘沒有照顧你們,乖乖的帶著你們木族的人滾一邊去,我和我師父還有事情要辦。”
裘雲絮重重點了點頭,麵容扭曲,在極為長老的推攘下離開了這裏。
現在的夜傾墨已經是橙聖者,暫且不提她身邊的師父……
就算是他們木族的人一起圍攻,恐怕也奈何不了夜傾墨。
所以,能活下來才有更多的機會報仇。
……
“師父,你怎麼會來?”夜傾墨揚起了笑容,抬眸看著眼前的清幽。
清幽容色淡淡,眼裏露出一抹恬然,“墨兒,你可知關於的傳言?”
“你說的是……我和我二姐的得天下傳言?”夜傾墨無可奈何笑了笑,見清幽點點頭,她笑的更是歡,“預言師的預言會不會出錯,這一點我保持沉默,但我能確定的是……我和二姐對所謂的得天下是完全沒有興趣。”
她低頭看了看身上一襲紅色的喜袍,抬手將頭上頂著的鳳冠扯下,“不過……這個預言還真是來的湊巧,我和月的婚禮還得延後。這破東西我還真不想再戴第二次。”
清幽輕輕的笑了笑,眸中一絲怪異的神色閃過,隻是夜傾墨並未注意。
當夜傾墨抬頭看向清幽的時候,他清冷的碧眸中以恢複了一貫的冷漠。
“師父,你就是為了這傳言來的啊?”夜傾墨歪著頭,“是不是覺得能收傳言中的兩個女主角為徒弟覺得很自豪啦?”
清幽無奈的笑了笑,臉部的線條柔和了不少。
正在這時候,草叢中傳來“簌簌”的聲音,夜傾墨凝眸看去,隻覺得空氣中傳來一抹極為熟悉的味道,但一時想不起來那味道是什麼。
清幽已經率先隨著聲音飄去,白影一閃,再次回到夜傾墨身側之時,手中抓著一個渾身沾染草屑的男人。
“小樓子?”夜傾墨驚訝的將醉月樓從清幽手中救下。
醉月樓半躺在地上,雙手用力的捶打著自己的胸。
“你怎麼會在這裏?找我的嗎?”夜傾墨擰了擰眉,抬起手將他頭上的草拿下。
醉月樓點了點頭,呆呆的瞪大眼睛:“你是不是沒有和尊者成親啊?”
夜傾墨點了點頭:“怎麼了?你就為了這事特地來找我啊?”
“不是不是……我是……”
“難道是我大哥出事了?!”夜傾墨麵色驟然一變,還在替他疏通頭發的手移到了他的衣領處,“你怎麼給我大哥看病的?你不是聖醫嗎?!”
“不是不是啦……不是夜大哥的事情。”醉月樓被夜傾墨這一暴力的動作折騰的有些頭暈目眩,雙手死死的拍著攥在他衣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