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遊街完畢,清幽這才拉著夜傾墨回到了太子府。
一入太子府的正廳,清幽便鬆開了夜傾墨的手,淡淡的看著她,“你想說什麼?”
如果是尋常人,夜傾墨遭遇這樣的對待,定然會讓對方後悔,但夜傾墨全程配合下來,清幽也有些詫異。
他知道自己在夜傾墨心裏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卻沒料到,這地位竟然能讓夜傾墨容忍到此。
作為夜傾墨的師父,他又怎麼會不知道,越是沉默寡言的夜傾墨,她內心更是壓抑了無數憤怒。
夜傾墨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抬手將發上的發冠拽下,狠狠摔在地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清幽彎腰撿起發冠,拿在手中把玩,“墨兒,事已至此,聰明如你,又怎麼不知道我的想法。”
他將問題拋回給夜傾墨,也間接承認了夜傾墨心裏想的都是真的。
夜傾墨抿了抿唇,怒眸瞪著清幽:“我看在你是我師父的份上,今天的事情我不跟你鬧!我需要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突然之間變成了齊銘國的太子殿下,突然之間她從太子殿下的徒兒變成了太子妃,她的身份還真是好多種啊!
清幽冷睨了她一眼,將手中的發冠擺在桌上,“你隻需要好好做你的太子妃便好。”
“你把小樓子怎麼樣了?!”夜傾墨想起暈倒之前似乎聽到了一聲慘叫,她擰起了眉頭。
清幽明明答應了她一起隨醉月樓去安樂國,卻在當晚傷了醉月樓,將她強行帶到了齊銘國。
她心中的師父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他有恩於你,我沒有殺他。”淡淡的解釋,不帶任何的感情,清幽站起身,“墨兒,這是你的宿命,你逃脫不了,晨兒我要不了,但得你,也一樣。”
夜傾墨冷冷嗤笑一聲:“你這是在逼我跟你這個師父動手嗎?”
她無法相信,一直崇敬的師父,竟然會是齊銘國的太子,還利用了她來穩定軍心,為了天下,敬愛的師父已經變了另一個人。
她現在還懷疑,清幽到底是不是有目的接近她的?
“墨兒,你的武功是我教的,即使你是聖者,知你莫若我,你不會有勝算。”清幽篤定淡然答道,像夜傾墨這麼重感情的女子,隻要認定了一個人,她是無論如何也下不了狠手。
因為他是她師父,是她從小便敬畏的師父,所以……他篤定了夜傾墨無法對她真的下手。
夜傾墨一時語癟,憤憤的將玄氣壓下,一屁股坐在軟椅上,猛灌了幾杯茶:“你到底想怎樣!”
“你隻需要知道三日後我們便會成親,這三日,你就好好呆在幽珊閣與金嬤嬤學習學習齊銘國的禮儀。”
清幽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很快,剛剛那名中年女子走來,“太子妃,請隨女婢來。”
夜傾墨久坐不起:“告訴清幽,本姑娘是不可能跟他同流合汙的!”
金嬤嬤淡淡笑道,“太子殿下早已知道太子妃會如此,特地讓奴婢轉告太子妃一句話,若不乖乖聽話,太子妃的三隻幻獸將性命不保。”
“幻獸?!”夜傾墨騰然起身,眸中燃燒火熱:“清幽把他們怎麼樣了!”
玄璽,子湖,邪雲三隻幻獸利用了幻獸與主人之間的感應趕來救她了嗎?
“太子妃,奴婢這就帶您去看他們。”金嬤嬤微微福身,雙手擱在腰間,緩緩朝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