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結局如何,她都會告訴清幽,她說的“我命由我不由天”是認真的!
邪雲趴在她的手上,伸出舌頭舔了舔她。
正在這時候,幽珊閣傳來玄璽的聲音:“太子殿下。”
夜傾墨眸中一閃,抬眸看去,便看到清幽與一名嬤嬤打扮的女子走了進來。
清幽一身紅色的喜袍,一向散開悠閑的長發高豎,帶著紅色的發冠,整個人都籠罩在喜氣洋洋之下,倒顯得親和了不少。
他淡淡的看了看夜傾墨,朝身邊的嬤嬤道:“屈嬤嬤,給太子妃好好打扮一番,待會成親大典不能錯過好時辰。”
“是,太子殿下。”屈嬤嬤點了點頭,朝夜傾墨走來。
清幽吩咐完後,便轉身離開了。
“子湖,你先出去。”當屈嬤嬤脫掉她身上的白色素衣時,夜傾墨忽然開口道。
子湖咬牙:“現在正是幽珊閣大開之際,我們可以……”
夜傾墨微微抿起粉唇,也不介意屈嬤嬤還站在一旁,冷聲道:“隻要玄璽還在他的身邊,他想製服我輕而易舉。”
清幽能在她身邊潛伏了那麼久隱忍不發,玩起養成的遊戲,自然是不會允許她們兩人屬於別人,她絕對相信,如果她逃離了齊銘國,清幽便會直接殺了玄璽。
隻要玄璽死,她也會死。
他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
這天下,到底有什麼魅力,讓這麼多人為之瘋狂?
夜傾墨真的不明白。
屈嬤嬤是個安靜的人,應該可以說,在皇宮生活的人,少說少做才是明哲保身的方法。
她一直安靜的替夜傾墨換上齊銘國的喜袍,又在她的腿上施了幾針,夜傾墨竟然感覺受傷的雙腿逐漸恢複了力氣。
“太子妃,奴婢帶您去婚禮大典。”屈嬤嬤替她穿上了金絲線綢的金絲雀鞋,單手將夜傾墨扶了起來。
夜傾墨已經整整三天沒有感受過雙腳觸及地麵的感覺了,忍不住多踏了幾步,卻從腳心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
“太子妃,這銀針隻能暫緩你雙腿的傷勢,隻可緩慢的行走,不宜運動過度,否則雙腿便會殘廢。”屈嬤嬤立即扶著夜傾墨,生怕她會跌倒。
夜傾墨心底冷笑不已,這完全就是害怕她會脫逃故意而為吧,她也不點破,扶著屈嬤嬤的手走出了幽珊閣。
幽珊閣外,一個金色的人影跪在地麵上。
夜傾墨並未看他,跟隨著清幽與屈嬤嬤越過他的身子,離開。
經過他的時候,夜傾墨清楚的看到他金色的長袍上濕潤不已,金色的發絲黏著臉龐,臉色憔悴。
可見,他已經在這門外跪了幾天幾夜了吧。
他是覺得,她會心軟,因為他跪了幾天就會心疼而原諒他嗎?
夜傾墨心裏泛起絲絲冷笑,她不會為任何背叛過她的人有任何的感覺,即使是曾經真心對待過的人,隻要背叛一次,便永遠是她的敵人。
她就這麼漠然的走過了玄璽,連一個奢侈的眼神都不願意給他。
清幽頓了頓腳步,單手執起夜傾墨的手,淡淡的瞥了玄璽一眼,不輕不重道,“畢竟是你的幻獸,這麼對他好,真的好嗎?”
夜傾墨又怎麼不清楚清幽的心思,她輕笑一聲,美眸輕抬。帶著冷意看著清幽,淡笑:“對於背叛過我的人,無論是誰,都已經排除了我的世界之外。”
清幽想玄璽知道,她這個主人是冷血的,不會在要他了,如果他乖一點,或許他還會把玄璽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