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除了每天跑醫院外,其餘的閑暇時間都打發在了克藍斯身上。我每天給克藍斯洗澡,洗澡的時候它最喜歡我給它清洗耳朵,每次當我給它滴上幾滴寵物耳水,在它耳根部輕輕揉一揉的時候,它就會舒服地閉上眼睛,美美地享受著;我喜歡梳理克藍斯那一身潔白如雪的漂亮毛發,在我的打理下,它的毛發從不打結,顯得很通爽,很順滑;我喜歡看著克藍斯吃東西,因為每次克藍斯看到我端著溫水泡軟過的狗糧過來,就會搖頭晃腦,開心地“汪汪”直叫。晚飯過後,克藍斯就陪著我到別墅周圍的公園散步。克藍斯十分乖巧,不會對著陌生人亂叫,更加不會咬人,你一喊它就跟上來;或者它自己玩著玩著看你走開了一段距離,它會馬上追上來,然後再停下玩耍。
在克藍斯的相伴下,等待牧少臻的日子似乎也過得快了一些。
這一天,牧少臻終於回來了。
牧少臻回來的時候,我正坐在窗前,看著皎潔的月色發呆,克藍斯在我懷裏已經睡著了。
牆上的掛鍾“當當”地敲了兩下,時針指示兩點。
當時,倏然地,一陣急促而響亮的刹車聲劃破寂靜的夜空,隨後是汽車引擎熄火的聲音,我從呆愣中驚醒過來,心裏竟沒來由地一陣雀躍。牧少臻回來了!
放下克藍斯,我赤著腳就往門外跑去,當我的手碰到冰涼的門把時,我的腳步猛然止住了,因為我聽到牧少臻走上樓梯的腳步聲。
牧少臻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心裏莫名地有些緊張。我想,我還是缺乏麵對牧少臻的勇氣。
牧少臻的跫然足音在房門口戛然而止。我深呼吸了幾口,做好麵對他的心理準備,然而,牧少臻卻並沒有推門而入。
好長一段時間,門外鴉雀無聲。
過了一會兒,牧少臻的腳步聲又響起來了,隻是這次,離主臥越來越遠……
當書房的關門聲傳到我耳際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裏竟有一種失落感。
我在房間裏徘徊了一會兒,決定去書房。
“篤篤篤”敲了三下書門後,半晌,裏麵才響起起渾厚的聲音“進來。”
我輕輕推開門,隻見牧少臻癱坐在書房的皮椅上,兩腿伸得老長,雙眼微閉,精致的臉上存有一絲倦容。
“少臻,我有事要跟你談。”深吸一口氣後,我鼓足勇氣開口。
牧少臻聽到我的聲音,緩緩張開眼皮,斜睨了我一眼後,微微蹙起了眉頭:“有事明天再說。”
“明天?”我苦笑,“牧少臻,我辛辛苦苦等了你一個星期,今晚才見到你的麵。明天?明天我還能見到你的麵嗎?”
“苦等我?”牧少臻半眯著眼,語氣充滿嘲諷:“等一個星期就這麼苦了?”
“是的,我現在知道等一個人有多麼辛苦了。少臻,我不想再讓你等下去了,所以……”那幾個字就這麼哽在我喉嚨裏,我怎麼也出不了聲。
“所以什麼?”牧少臻麵無表情地看著我,手指在皮椅扶手上有規律地敲打著,等待著我的下文。
我再一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所以,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