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望城此人雖然生的儀表不凡,相貌堂堂,但是並沒有讀過多少書,粗人一個,隻是憑借著一身的武力,才坐到今日的位置。但是在軍營之中,憑借武力便就夠了,也不需要太多的東西。
盧望城見孟世離急急忙忙的來找自己,心中一陣疑惑,也生出了點懼意,以為出了什麼事情了。盧望城現在已經是李宿的心腹之一,對李宿是言聽計從。他雖然是粗人一個,但是卻不笨,知道如今跟李宿一起做的事情是個什麼樣的事情,若是此事做敗了,那後果不堪設想,這條路可謂是條不歸路,而現在自己就像象棋裏麵過了楚河漢界的小卒一樣,隻得往前走,不能在回頭。
所以盧望城心中才有擔心,以為孟世離現在急急忙忙的找自己,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把孟世離迎進了書房。這書房當然不是盧望城弄的,他一個粗人,怎麼會有如此雅興,卻是那滿門被殺的知府周丙烷留下的。
兩人剛一落座,還不待孟世離開口,盧望城便急急忙忙的問孟世離道:“孟爺為何現在來此?還如此的匆忙,難道出了什麼事情了?還是李丞相那邊有什麼指示?”
孟世離見盧望城如此模樣,頓時鄙夷無比,心中想道:這盧望城在戰場之上也是一員猛將,渾身是膽,有著萬夫不當之勇。怎麼現在看來卻是如此的膽小如鼠,一點風聲便就草木皆兵,真乃是粗人一個。難怪隻能做個馬前卒,而不能做個殿前帥。
其實孟世離倒也錯怪了盧望城了。盧望城確實是個粗人,雖然讀的書少,沒什麼文化,但是卻也不是膽小如鼠之輩,看其作戰勇猛一事,便可知一二了。若真像孟世離所想的那樣,盧望城也難以在軍中做的如此職位,便是靠些關係上位了,也不足以在軍中立威,壓住這些血氣方剛的軍官。
盧望城之所以如此的小心,皆是因為這次做的事情太過於大了,盧望城都已經把身家性命壓在上麵了,可謂是:不成功,便成仁。所以這才如此的小心翼翼,若真是出了什麼事情,那可真就完了。
孟世離擺了擺手道:“並沒有什麼事情,義父大人那裏也並沒有給出什麼指示。”
“那便是好!”盧望城聽了孟世離的話,心中大定,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隨即又問道:“那孟爺如此著急的找在下,又是因何原由?”
“我此次來找盧將軍是想請盧將軍幫在下個忙。此事對我很是重要,還請盧將軍不要推辭才是。”孟世離道。
盧望城正色道:“孟爺有什麼事情便說,若是在下能夠幫的到得,定不會推辭!還請孟爺明言!”
盧望城這番話回答的模棱兩可,沒有拍著胸口立即答應,也沒有說出些為難的話出來。孟世離微微一笑,看來這盧望城也並隻是一個粗人,多少還是有些心眼的。對盧望城說道:“不瞞盧將軍。今日上午,一大惡人闖進了我李家府上,帶走了我家小姐。我想請盧將軍來幫在下在這赦州城中搜查一番,救出我家小姐。”
盧望城一愣,沒想到孟世離的要求竟然是這樣的事情,沉吟一下,盧望城道:“此事說大不大,可是說小也不小。畢竟這赦州城我們剛剛才控製下來,城中百姓心中還是恐慌的很,我們若是現在就讓士兵滿城的搜查,定會引起慌亂不可。但是卻也不能不搜查,這人抓去的可是李丞相的女兒。要是出了什麼事實,我也覺的不好受的。”
“盧將軍這番話也是有道理的。但是就像你盧將軍你說的那樣,這畢竟是我家小姐,是李丞相的女兒,所以定是要找的。更何況,赦州城中有如此一號人物在此,對我們也是不利。他若隻是個普通的尋花問柳的小賊,那也就罷了,若他是衝著我們而來,那可就大有麻煩了。畢竟我們在明處,他在暗處,他若使些手段,我們可謂是防不勝防的。所以這人一定要找到,不管是不是因為救我家小姐!”孟世離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