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他想錯了江小湖的固執,她寧願身受重傷,也不願意回到自己身邊,不是不惱火的,心裏不是不難受的。他跟江小湖之間,究竟算什麼呢?
在她酒醉之下,將自己撲倒的時候,究竟是什麼關係呢?
龍飛寒看著江小湖的纖纖素手用力的扯開自己的衣衫,瞧著她眉眼朦朧,酒意醉醺的媚態,好像心裏有個什麼地方在悄悄地坍塌。在菩提島江小湖對薛九凰的以命相護,對他們這一行人的不離不棄,對諾言的堅守。
這些在平常人開來近乎於傻子的行徑,卻讓人深深的感動。
也許就是這不經意的心動,日積月累,終於無可自拔,原來喜歡就是這樣一種感覺。跟自己以前的所謂的心動其實全不相幹,原來心動的聲音,如此悅耳,曆久不散,直動心間。
垂頭主動吻上江小湖的唇,那唇瓣柔軟帶著濃濃的酒香,甘甜四溢。手指微勾,衣帶褪去,兩人並不是第一次坦誠相對,卻是第一次這般的愉悅。
唇順著江小湖的眉眼一路往下,劃過優美的脖頸,停頓在江小湖並不豐盈的胸前,那是一道長長的傷疤,隻有尺餘長,看著猙獰的傷口,龍飛寒的心中難以言喻的哀傷。
若不是他的霸道,她本不用受這樣的磋磨。
唇,輕吻其上,“還疼不疼?”大手滑過那猙獰的傷口,原來心痛是這樣的感覺,好似與對方血脈相連一樣。
江小湖迷迷瞪瞪的,還在跟龍飛寒的衣帶搏鬥,猛不丁的聽到龍飛寒的話,感受到胸前那軟軟的唇舌滑過,渾身一顫,脫口說道:“早不疼了,一開始是很疼很疼的……”
很疼很疼的,那是一種怎麼樣的疼呢?龍飛寒沒有問,隻是與江小湖四目相望,看著她不慎清明的眼,雖然說趁人之危有失君子之風,不過江小湖既然在這個時候主動送上門來,是不是她的心裏,其實自己也不是無關緊要的。
“小湖,在你的心裏是不是也有我一席之地?”大手撫上她的心口,輕輕問道。
“你穿衣服都是打死結的嗎?”江小湖抱怨,兩人拉扯間,龍飛寒早就翻身在上。此時江小湖頗為不耐,用力翻身又將龍飛寒壓在身下,終於將他的衣帶扔在地上,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紅綃帳暖恨天明,翻雲覆雨等閑間。這一夜注定是一個不能安睡的夜,是一個花開四溢令人不能忘記的夜,幽檀花香,夜涼如水,唯有那一聲聲的銷魂低吟在這夜色裏慢慢的開放。
江小湖醒來的時候,天色未亮,腦子暈沉沉的還有些難受,渾身上下似乎被人重新卸掉了又組裝了一遍一樣,重災區尤其是在兩腿之間的地方,動一動都有些艱難。
轉頭,龍飛寒那張無比俊美的臉呈現在眼前,江小湖撓撓腦袋,死命回想昨晚上的事情。好像是她主動來著,好像是她壓倒他來著,好像衣服也是她先脫掉的……
難道自己吃了龍飛寒?我的媽媽呀,要是清醒著,打死她也不幹這種事情啊。
哎喲喂,她怎麼就把龍飛寒這個混蛋給撲到了呢?
江小湖很是糾結,偷偷的打量著龍飛寒似乎還未醒,這半遮半掩的身軀的確是非常的誘/惑啊,難怪她這般的失去理智把人給撲到了呢。
美男禍水。
江小湖啊,喝酒誤人啊。
要死了,怎麼般?
偷偷的拿過衣衫,悄悄地套在身上,飛一般的往外麵溜走,活似後麵有狗追一般。想當年她最狼狽的時候,也就是初出江湖,被慕容家的大狗狂追的悲慘往事。
人打不過狗,的確是一件相當苦悶的事情。如果哪天慕容家的大狗往登極樂,她一定燒紙無限,大樂三天。
出了這道門,江小湖低頭耷拉腦袋的,天色還未亮,霧蒙蒙的清晨泛著絲絲冷意,遠處的天際微微泛白,清風吹在身上格外的沁涼。
邁著艱難的步伐,江小湖甚至在祈禱,龍飛寒如果失憶就好了。
雖然這事根本不太可能,不過聊以**罷了。她怎麼就能半出這樣的事情來,要是真的春情湧動,其實去個小倌館也是可以的……這個念頭一湧上來,江小湖寒毛直豎,若是被龍飛寒知道了,自己將他在比作小倌館的人,大約會扒了自己的皮。
悶著頭往金家的錢莊走去,她跟金無憂約好今天見的。
錢莊還未開門,江小湖翻牆而進,蹲坐在青石階上,雙手托腮,格外憂傷。其實她想了想,昨晚上的時候,似乎自己沒有想到除了龍飛寒之外,自己可以毫無心理障礙的跟別人滾個床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