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都是讓你給逼哭的。”白母怒瞪。“你啊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得好,從小到大,女兒哪點不乖巧,不合你意了,不過就是談個戀愛,你要這麼逼她……”
鈴——
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白母的碎碎念,白雨沫猜想一定是邑打來的,每天這個時候他都會和自己聯絡,對母親做了一個嘌聲的聲音,接起電話。
“喂。”白雨沫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放鬆,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所承受的壓力,一切,已經雨過天晴了,沒必要讓他知道。
白雨沫捂著電話,看到白母把不情不願的父親被拉進房,這才把全副精神放在通話上。
“喂?邑?”為什麼不說話?
“邑?嗬嗬,現在已經叫得這麼親密了?”電話那頭忽然出現冰冷戲謔的聲音,熟悉而又陌生,但她又怎麼會忘記他的聲音呢,是他,衛離!
突然接到他的電話,白雨沫倒吸一口冷氣,心裏五味雜陳,什麼滋味都有,張了幾次口,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聽說你找我。”他不冷不熱地問道。
“我、我……”明明有好多疑問要問他,明明有好多話要說,卻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
“半個小時內到星蕪天都找我,逾時不侯!”冷冷地說完,掛了電話。
白雨沫怔了五秒才理解他的意思,匆匆跟父親交待了一聲,提著包包出門了。
她沒有細想為什麼衛離會在半夜突然找她,她隻想快些見到他,當麵把所有的事都說清楚……
到了衛離所說的地址,她被服務員帶到一間豪華的包間,裏麵有二十幾個人,劃拳鬧酒、煙霧彌漫,嗆得她連連咳嗽,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喲,又來了一個妞,正點!”一個歪歪倒倒象嗑過藥的人走過來想拉她的手,被她躲過。
“請問衛離是在這個包箱嗎?”
“嗬嗬,原來是找衛哥的啊!哪,在那!”來人斜斜指了個方向。
白雨沫捂著口鼻,半眯著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行進,不時踢到地下的一具具不醒人事的‘躺屍’。
走了沒幾步,手腕突然被人拉住,加大力道一扯,她就摔倒在一個灼熱堅硬的懷抱裏,她別扭地想站起來,對方卻扣住她的腰向外一翻,她就背靠在男人的胸膛,坐在他的腿上。
“放開我!”她驚慌失措地掙紮,嗓子發酸得想哭,最近自己怎麼了,怎麼這麼愛哭?
隨著她的扭動,身後的男人呼吸忽然急促起來,低喝一聲:“別動!”
聽到這邪肆低沉的聲音,白雨沫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不敢相信,身後的人……是衛離嗎?。
感覺到她的戰栗,衛離的手緩緩滑上了纖細的腰,在她耳邊輕謾地喚著:“很冷嗎?老婆!”
“你!”
他這麼叫自己,分明就是故意羞辱她,讓她難堪。
白雨沫的臉青白交加,用力逃出他的懷抱,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巨大的變化,縱然他半個身體都沉浸在昏黃的燈光當中,她仍是十分清楚的看清了他。
身著一身黑色的時尚休閑裝,胸襟微微敞開,唇邊始終掛著一抹戲謔的淺笑,眼神極地冰冷,他的發型變得時尚流行,中間挑染了幾撮亞麻色,右耳打了一竄衛釘,穩重的他變得放蕩不羈,乍一看,竟然有種初遇段皇邑的感覺,。
忽然間,她好似明白了什麼,憤怒一下子熄滅,愧疚地睨著他。“衛離,為什麼……”
衛離從白雨沫進門開始就一直看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一丁點表情變化,但除了虧欠、愧疚、懺悔……就再無其它,真的移情別戀,真的不再愛他了嗎?
唇邊似有若無的笑收斂,他冷冷地盯著她,從桌上端起一杯威士忌,一口飲之,壓止著心裏無盡的憤怒和傷痛。
兩人沉默以對,一個平頭男子走過來,帶著試探地問道:“衛哥,這妞是誰啊?”
衛離沒有說話,專心地喝著酒,都以為他不會回答時,卻道:“不過是隻‘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