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欄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有憔悴。
柳永--鳳棲梧
“小姐,您又在練字了嗎?”月容大呼小叫地衝了進來。
我身著一身白色衣袍,長發讓月容幫我隨意挽成一個發髻,簡單素雅。於這清秀的麵容之外,多了絲脫俗。
聽見她的呼喊,微微側頭,嘴角略帶笑意的望著眼前女子,猶記初時情景,真真好笑,後來方知曉那小姑娘是我的貼身侍婢,名叫月容,是包衣碧魯氏家,因著家裏獲罪,隻剩下她與她阿姐碧魯氏月柔。早前,又因為戰事失散,月容孤身逃離至此地,得爹爹收留,便留作給我做丫頭。
“小姐,小姐您又走神了。”月容有些嬰兒肥的臉龐嘟起雙唇不滿地說著,一雙眼裏布滿著委屈之色。
“嗬嗬!月容,你越發地可愛了。”我微微扯起唇角,笑容漸深。平日裏,無聊,總是愛打趣著月容。跟著她相處下來,尤愛著她那單純的性子。直到了後來,她都保存著那善良的本性。想來,著實是不易的。
“小姐。”
“罷了,不玩笑於你還不成。”呆了這許久,也算是懂了些這個時代的東西,一身的書生氣亦隻怕是更重了。古人,最擅長的莫不是咬文嚼字。而我,最為擅長模仿。
可惜著滄月是一個架空的朝代,許多曆史知識,便是用不上了。隻是奇怪,在這異時代裏,卻總是能見著一些類似清朝的物什。便如出行時,總見到一些穿旗袍的勁裝女子騎於馬上。
我心生奇怪之意,曾問及月容,聽是此類服飾,皆由一女子所設計。
不禁暗想著,莫不是也曾有與我有著同樣際遇的女子,曾到過此地。不免暗暗慶幸。原是希望總是大過於失望的。那女子生性命薄,早已離世多年。月容畢竟是尚且年幼,事情知道的也不盡然。隻是知曉著女子似是姓洛,名卿,與那淩雲國的國主慕容胤,雙雙殉情而死。
相依相戀,總是不易。若能得相守,何其幸也。便是失了這性命,又有何懼?
我不免歎息,不能識得此,與我同名,且又有著同樣的際遇的女子。卻也願著,兩人終能於下一世,開花,結果。
也可惜著,月容所知著,到底是少了些。想要在去打聽時,卻被爹爹極力阻攔。
“此事乃是滄月禁事,萬不可招惹禍根。”爹爹麵色裏是不曾有過的嚴厲,我有些心驚。卻也無從反駁,見他神色間慢慢的不滿一片哀戚之色。
暗道,
按照穿越慣例,許是爹爹與那名喚洛卿的女子,之間曾有一段情,隻是卻也無從考證,而我,也無心考證。
世間之事,並非,非知不可。既是一段不堪重提的舊事,我又何苦去傷了我那爹爹的心。
先自春光似灑濃,時聽燕語透簾攏。小橋楊柳飄香絮,山寺緋桃散落紅。鶯漸老,蝶西東,春歸難覓恨無窮。侵階草色迷朝雨,滿地梨花逐曉風。
我邁著那端莊的碎步而行,站立窗前,瞧見府邸下人,來來往往,好不熱鬧。心覺奇怪:“月容,府邸可是出了什大事?怎動靜這發頻繁?”
“是了,我正要與您說及此事,剛一耽誤,便忘了。奴婢聽月琴言,當朝的三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要來遺城,許是要專門來拜訪老爺,這不,早早的便開始安排起來。小姐,可是要出去瞧瞧。”月容的神色間,漸漸的布滿了渴望。似是十分急迫的望我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那便走吧!”我帶著滿麵的笑意,微微地點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