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戰爭嗎?才到這裏就遇上這種事,清霄雙眉一皺,不知該說些什麼。
此時身後傳來蘇然的聲音:“玄鐵寒塞就是為了抵禦蠻族入侵才建立的,但在以前這種事幾年才會出現那麼一兩次,可這個月蠻族這已經是第五次攻城了。”
蘇然也湊到窗前探首張望:“不過父親說這隻是小打小鬧,沒有大礙的,蠻族有他們的顧忌,他們膽子比較小,害怕我們,不敢做的太絕。”
“你父親?”
“嗯!”蘇然點頭:“我的家族就負責玄鐵寒塞一部分城防,其實不止我們,寒塞內的每一個家族都必須參與到寒塞的保衛中來,這是義務,同樣也是責任,受到愁空山的庇護是需要有相應付出的。”
清霄手撫下顎想了想,的確是這樣的道理,愁空山建造起寒塞抵禦外敵,也給那些修真提供了一個風雨不動的安居之所,但是愁空山弟子並非無窮盡的,茗州那麼大,怎可能每個地方都派遣弟子把守。於是就有了現在的格局,一方提供庇護,一方參與建設和守護,兩者間微妙的依存關係,達到了一個默認的平衡。
想通內在,清霄不禁對愁空山這個龐然大物多了一絲好奇,隨後他又想及方才兩人同說的‘蠻族’這個詞問道:“這蠻族又是什麼?”
語畢,這次答話的卻是個陌生的聲音,其先是一聲冷哼而後不屑道:“蠻族?一幫摒棄了自我的人而已,變得不倫不類,真是可悲。”
清霄回頭,說話的是先前上樓的二人中的男子,他挑了挑眉,對方眼中的蔑視很是讓人不悅。
一邊蘇然拉了下清霄衣角小聲補充道:“我聽父親說過蠻族原本也是人,不過他們在選擇修煉之法時走上了一條不同的道路,拋棄了神魂與理性,簡單的講就是拋棄了‘靈’和‘智’,不斷壓榨潛能,企圖以肉身成聖,修身而不修心更不修性,變得暴虐且自私,也有了勃勃野心,於是所有修士聯手將其趕出神州,逼至四極之地。”
還有這樣的故事,清霄點頭,然後凝視身前駐足的兩人,他還未說話卻見右邊那女子衣裙先是輕擺衣袖款款走上前來,兩人對視,女子眼中突然泛起零星光點,一雙水剪的眸子霎那間變得深邃,清霄感覺自己從裏到外都被看透,無所遁形。
視線在清霄身上走了兩圈貌似沒有發現她想要的便移開目光,落至一旁蘇然身上,打量片刻後女子眼中異彩一現,雙唇微啟麵上出現掩蓋不住的驚喜,下一息其轉頭對男子道:“師兄找到了,此人是天生通脈,心燭先天半燃..”女子停了下,瞳內流光變得更加璀璨,複看半響才確定道:“而且..難道是我修為不夠看差了?這個少年的水劫竟然是圓滿的,對,就是水劫圓滿,黍米黃芽生一炁,一炁轉清陽,點化眼輪陰質,雙目通透,無瑕無垢,絕對是水劫圓滿之故。”
“哦?”男子聽完嘴角揚起,有些驚喜,下一刻行至蘇然身前低頭打量,須臾後方才滿意的點點頭,而後其開口溫和的問道:“小友還未修煉吧?”
如遇春風的語氣,但在蘇然聽來不知為何泛著些寒意,不自在的縮了下身子,一手緊抓紫玉爐指節發白,另一隻手在空中虛抓兩下,摸到了清霄衣角,仿佛有了救命稻草般死死抓住不鬆。
沒注意到下麵的小細節,男子隻是以為這少年歡喜的緊張隨即哈哈一笑道:“恭喜師弟,師弟生了一副好根骨,我二人乃是當世頂尖的修真宗派“玉泱道宗”子弟,奉門派長輩命令下山尋求有緣人進山修道,才到玄鐵寒塞就遇見師弟這樣的奇才,當真是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