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的慷慨相助,為袁琦爭了一口氣,讓吳英麗知道她還有一個掙錢的大姐,她不是沒人疼,沒人管的可憐蟲。
大姐,你的這份情意,袁琦這輩子都銘記在心,是你讓我明白,兄弟姐妹之間是一種相互依存、相互幫襯、相互影響、相互爭執、互相競爭的複雜關係。正是這種特殊的血緣關係,今生今世我有機會一定要報答你的這份厚恩,今後隻要是我有的,我能做主的,隻要你需要的,你就拿去,我會毫不吝嗇的。
張玉蘭望著老父親為自己找的老伴祁懷成,心理枯朽一個蛋兒,祁懷成自己說他五十七歲,可瞧他那花白的頭發,都脫得露出了頭頂,滿嘴的牙齒掉得沒有幾顆是真的了,一笑滿臉花兒一樣的皺紋,坐在老父親的麵前,比七十歲的老父親還顯老。張玉蘭覺得讓自己從今以後每天都要麵對這樣一個老爺子,未免也太委屈自己了吧,不如再等一等,再讓父親給自己找一個年輕一點的吧。
郝靜宇看出張玉蘭的猶豫,就私底下勸她說:“丫啊!老祁是你爸爸以前的秘書,為人正直,心眼好,你爸爸對他知根知底的,****以前他當過農機局的局長,****的時候,被定為走資派,後來和你爸爸一起到幹校勞動改造,落實政策以後,你爸爸辦了離休,他就去了服務公司看倉庫。
“聽他說,他還再寫信往上告,你知道他哪天再恢複官職,到那時,你就是一個局長的太太,誰還敢再小瞧你呀!再說了,老祁兩口子是雙職工,就抱養了一個女孩,如今那個女孩已經上高中了,人家的小日子過的肥得直流油,縣城裏誰不知道,老祁可是一個土財主,自從老祁的媳婦去世後,有很多人都給他說老伴,還不是你爸爸是他的老領導,他信任你爸爸,也同情你的處境,才優先考慮你。
“你再想想,過個三五年的,等那個丫頭結了婚,老祁手裏有多少錢,還不都是你的。你的身體也不好,又帶兩個上學用大錢的孩子,換了別人誰敢要你呀!俗話說:車不圓,人不全。要說老祁啥都好,就是人長的老一點兒,比你大十多歲,要說也不算太大,半路夫妻,能找到這樣的人也就不錯了,你爸爸也比我大那麼多,我和你爸爸不是也過的很好嗎。俗話說的好:能找老頭吃饅頭,不找小猴吃拳頭。別挑了,錯過這個村,可再也沒有那個店了。老祁可表態了,他對你可沒啥意見,隻要你願意,他會把你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養活,別說袁瑞、袁璐以後上大學的費用他包了,就是以後他們考上博士後,他都供得起。”
“他真這麼說?”張玉蘭半信半疑的問後娘道。
“真的,不信你就問他去。”郝靜宇斬釘截鐵的答道。
是呀!像老祁這樣好的經濟條件,到那裏找去哪!自己不就是為了兒女才走這一步的嗎?老祁沒有自己的親生兒女,孩子們就是去了他家,有我這個親娘護著,怎麼說也比他的養女親近吧?豁出去了,他那裏就是一個火坑,為了兒女的前程我也要往下跳了。
張德存覺得祁懷成除了年齡大一點,其它的條件都比玉蘭好,既然祁懷成滿心滿意的喜歡玉蘭,把玉蘭一家子托付給他,我今後也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夜長夢多,不如今天就把事辦了吧。
“玉蘭,今天就和懷成圓房去吧!”張德存是一個急性子,當下就給張玉蘭他們拍了板,定了姻緣。
“爸爸,兒女們都大了,等我回家先和他們商量一下再辦吧!”張玉蘭推脫道。
“有什麼好商量的,袁琦也看了,她說隻要你沒有意見,一切讓你做主。這麼大的人了,辦事就沒個幹淨利索勁兒。等——再等,黃瓜菜都涼了!”張德存見玉蘭猶豫不決,急的他猛一拍大腿,把腳跺得咚咚的響,聲嘶力竭的大聲訓斥女兒道。
“我們還沒有領結婚證哪?”張玉蘭從小就怕父親,此時一見父親吹胡子瞪眼的衝她發火,嚇得她屁滾尿流,把頭低在胸前不敢看父親,好小聲的說。
“都什麼年代了,還講究那些個屁規矩,現在時興的是先上車,後補票,我和你娘相親那天晚上就一塊過上了,還是你給待的客人,你忘了嗎?過半個月後才去領結婚證的,還不是一個樣的過日子嗎?半路夫妻,又不象大姑娘、小夥子搞對象,搞個三年五載的再結婚;要我說,現在的年輕人,搞搞吹吹,都是搞的時間太長,夜長夢多造成的,要是搞好了就結婚,也就斷了其他的念想,一心一意的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