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已經準備好了對付狐仙的辦法,但是需要我的幫忙,聽到這個消息我興奮的一口應了下來。本以為要馬上實行爺爺的計劃,但是爺爺說在此之前要去找一下金柳大伯。金柳大伯給爺爺和我講述了八爺爺打死大白狐狸前幾天遇到一個奇怪的小男孩。
金柳大伯朝著小男孩走去,看著那張純潔無暇的臉,金柳大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這個小男孩存在著什麼危險。男孩看見金柳大伯走來,沒有驚慌反而是一臉的平靜和自然。
“你是哪家的孩子啊?”金柳大伯先開了口。
“要翻過那座山”小男孩指著遠處。
金柳大伯順著小男孩指著的方向望去,那座山不是別的山正是王八尾。可是金柳大伯怎麼也記不起來王八尾的那邊有什麼村子。於是又問小男孩:“你那個村子叫什麼?”
“我是跟我爸一起來的,那個村子叫什麼我也不知道,”小男孩答道:“大伯,我自己不敢翻過那座山,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去啊,我回去晚了我爸該著急了。”
金柳大伯好歹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最起碼也不能因為這個小男孩的幾句話就陪著他無緣無故的翻過幾座山。“你應該記得你家的電話號啊,給他們打一個電話吧,讓他們來接你一下,我這兒活多著呢,翻過山我在回來這一整天可就都耽誤了。”
“我沒記住我家的電話號。”小男孩答道。
金柳大伯一聽也對,這麼小的孩子記不住也是人之常情,剛要放下手裏的鋤頭跟小男孩走,突然心裏略過一絲疑問,對著小男孩說:“你昨天不是也是一個人來的嗎?那你是怎麼回去的?”
小男孩沒想到金柳大伯會這樣問,清秀的臉蛋閃過幾分驚慌,但隨即又恢複那份平靜,帶著孩子固有的天真微笑說:“我昨天沒有回去哦!”
“那你在哪裏睡得?”金柳大伯追問道。
小男孩把帽子摘下來,摸了摸他那花白的頭發,然後又戴上帽子,抬頭望著金柳大伯,清澈柔和的眼神立馬變得銳利,“沒想到,你這個老頭還挺難拐騙。算了,本想客氣點兒對待長輩,誰讓你疑心這麼重呢!”這番話從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嘴裏說出來,別有一番滋味。
聽了這話的金柳大伯心頭一震,有一種奇怪的預感湧上心頭。映在黝黑麵龐上的表情也顯出幾分僵硬。小男孩沒有理會金柳大伯麵目的變化,也許他根本不在意,悠閑邁著步伐超前走去。金柳大伯本想伸手去抓小男孩,但是卻發現自己除了那雙腳根本動彈不了,竟然乖乖的跟著小男孩後麵走了。
金柳大伯講到這裏,我本以為他還要繼續講下去,但是金柳大伯卻說他隻記得這些了,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居然躺在了自家的炕上,還蓋著被,這一切就好像做了一場夢剛剛醒來一樣。置於八爺爺打白狐狸的那件事,他就更完全不知情了。
聽了這些我感覺好失望了,原本以為金柳大伯會給我講一個與眾不同的經曆,但是這聽完感覺就是一個大叔被一正太耍了一次而已,我更想不出這個跟八爺爺那天晚上打死白狐狸有什麼聯係。
我這麼想,但是不代表著爺爺也這麼想。聽完金柳大伯這麼一說,爺爺臉色變得很難看,在我心裏爺爺一直都是類似於隱士高人,淡泊名利,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這樣一個人,凡事處理的都會遊刃有餘,胸有成竹(原諒我這麼樣的誇我自己的爺爺)。而如今看著爺爺難堪的表情,我心裏也略過一絲不安。
“效啊,”爺爺突然轉過頭來叫我的名字,:“爺爺眼神不好,你幫爺爺看一下你金柳大伯頭頂是不是有三個小黑點。”
我站著正好可以看見金柳大伯的頭頂,我小心翼翼地扒開頭發,真擔心爺爺說的那三個小黑點會突然複活襲擊我一樣。說實在的這個差事真不是個好活,因為金柳大伯剛剛幹活是戴著帽子,頭發上全是捂出來的汗散發著酸臭味,但是果真如爺爺所說,金柳大伯的頭頂有三個小黑點,真的很小,要不是爺爺提醒我特意去查看,我根本看不到。
“金柳啊,看來你是走了趟陰路了”。爺爺對著金柳大伯說。
“陰路?”這回我跟金柳大伯算是有了默契,一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