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秘密
我跟爺爺走進了那片墳地,正當爺爺專心致誌的尋找什麼東西的時候,我的眼睛忽然被莫名的刺痛,當我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周圍根本不是什麼墳地,而是一片白楊林。
當我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躺在爺爺的懷裏,但是周圍卻不再是那些令人發觸的墳頭,那些挑釁的幡符也不見了,替換他們的是一顆顆的白楊樹。白楊樹在我們這裏是一種十分常見的樹種,長得修高挺直,經常可以再道路兩旁看見他。平時見到白楊樹或許會給你一種威嚴感,但是現在看見白楊樹,尤其是他那隨風抖動沙沙作響葉子,在我看來跟那些墳頭上的幡符沒什麼兩樣,讓我心生厭惡。
“成效啊,沒事了,咱們回家啊。”我巴不得聽見爺爺說這樣的話,真的這個地方我真的一刻也不想多留了。於是我又一次爬上了爺爺的背上,離開白楊樹林的那一瞬間,我有一種被人窺視的強烈感覺,暗地裏有一雙犀利的眼睛注視著我跟爺爺的背影,我狠下心轉過頭,看到的卻依舊是那片陰深恐怖的白楊林,除此之外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那天之後,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經常會突然的湧上心頭,時而久之,那種恐懼感漸漸的消失,代替的是一種習以為常的神秘,我也曾嚐試著當那種感覺襲來時,試圖來個突然襲擊找到隱藏在黑暗中的人,但是從未找尋到。直到後來我越來越喜歡這種感覺,甚至有時候會對著他講話,盡管沒有回答,但是我知道他聽得見。
爺爺背著我一路走回家,後背被汗水打的濕濕的,我的劉海也是被汗弄成一縷一縷的,聳拉在額頭前。沒等到家,我就迷迷糊糊中看見了站在村門口奶奶焦急的身影,微胖的身軀不停的探著腦袋張望著,直到看見爺爺和我,連忙跑了過來,從爺爺背上接過我抱在懷裏。我的奶奶我一直都沒有介紹過,因為她對於這些事根本沒有參與過,起碼現在沒有。她就是那種平凡的奶奶,永遠帶著臃腫的身軀好似天經地義的忙碌著。常常匆匆走過,然後空氣裏彌漫著那種老朽慈祥的味道,就是肥皂夾雜著汗水的氣味,很踏實。
“你怎麼來了?”爺爺顯然沒有預料到為什麼奶奶會來到這裏。
“感覺心裏不踏實,就過來了。咋地了,效咋成這樣啦?”奶奶焦急的問道。
爺爺沒有回答,也沒有停止前進的步伐,隻是用手朝家的方向指了指說:“回家再說。”我就這樣躺在奶奶的懷裏,迷迷糊糊的竟然睡著了。
睡夢中一股飯香把我叫醒,雖然有些要醒來的感覺,但是還是覺得眼皮有些沉重,肚子裏咕嚕嚕的傳來抗議的聲音。就在我剛要睜開眼睛的時候,無意間聽到爺爺奶奶的談話。
“你說成效不會有什麼事吧,現在還不醒。”是奶奶透露擔憂的聲音。
“應該沒什麼事,估計是今天累著了再加上嚇到了,我已經給她叫了(小孩子被嚇著之後都會用朱砂點一下或者是在後背按著勁椎的骨縫揪幾下,如果響了就代表嚇著了。但是無論哪種方法我們那裏就叫叫了。)”爺爺回答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