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符文,視覺上同樣的材質,不禁讓我聯想起爺爺的那隻黑盒子。可能有人會有疑問,我又看不懂符文,並且天下黑色的東西又何其多,怎麼就能肯定紫衣女子手裏的短簫和爺爺那隻關著白狐狸死魂的黑盒子一定有些淵源呢?我也解釋不了當時的感覺。
我暫時將心思從短簫和黑盒子的關係中收回來,重新打量著眼前的這兩位女子。
“我不管,我一定要出去走走。”
“塔塔,你不要這麼任性,我也是為你好。”塔塔,原來白衣女子叫塔塔。
“母親,”名叫塔塔的白衣女子朝著紫衣叫道,原來他們是母女關係,但一點兒都不像,感覺她們的年齡差不多,隻不過紫衣女子渾身上下所透露的那種威嚴和成熟感是那個所謂的塔塔所不具備的,保養的真好啊,我在心裏感歎道。七歲的我早已知道了什麼叫保養,雖然我長在農村,但是也能經常見到村裏的婦女敷著白色、黑色的麵膜,有時候甚至不拘小節的貼著麵膜還到處走。我記得聽爺爺講過他一次差一點兒把一張符貼在晚上出來打麻將的隔壁二嬸臉上,就是因為她敷著珍珠粉之類的白色的麵膜,穿著一身紅裙子,爺爺把她當成了喜鬼。(厲鬼中的一種,常常在婚禮上出現,找八字輕的人做替死鬼。)
“母親,”塔塔的臉色從剛才的怒色轉為撒嬌的可愛表情對紫衣女子說道,“我這次出去也是為您好,為這個國家好。您放心,我一定會把您的話牢記在心,一定一定會小心翼翼的。”說著白衣女子就把頭放在紫衣女子的肩膀上成來蹭去。
“我說不行就不行,塔塔你要是敢踏出這裏一步,我就打斷你的腿。”麵對塔塔的溫柔攻勢紫衣女子毫不在意,反而口氣由剛才商量的口吻變成了命令的口吻。剛在的一絲平和的慈祥消失殆盡。說完紫衣女子拂袖而去,從那個眼睛門處,一眨眼便消失不見了。
塔塔看著紫衣女子不見,本來還有的矜持也沒了,居然氣得原地蹦了起來,她沒想到自己央求的事居然這樣沒有商量的餘地。就算她再怎麼蹦,紫衣女子也看不到。
這時苦了站在原地的我,本來以為應該能看到一場好戲或者又聽到一個不可思議的故事,但是一共我聽了不到五句話,還是圍繞“行與不行”展開的。我想是不是可以到處走走,在這樣的一個空間中,走走說不定還能收獲些我感興趣的東西。
於是我便躡手躡腳的繞到了塔塔的身後,這番舉動簡直是多餘。我也想從那個眼睛狀的門出去,但是等我到了那個門的方位的時候,門早已經消失了。我用手摸了摸牆,堅硬如鐵,見了鬼了紫衣女子是怎麼出去的。我這個隱形人居然被困在這裏了。
我回頭去看塔塔,在前一秒還在原地氣得直蹦的塔塔在上下的一刹那變成了一道白色的影子嗖的一下竄到石床上去了。我心裏驚歎原來這個塔塔還會點兒功夫啊。我朝石床看去,還有什麼塔塔啊,一隻白色的狐狸蜷縮在床上,眯著眼睛。狐狸,我忽然反應過來我進入了白狐狸的意識中,這些景象都是她的意識中的產物。原來塔塔是一隻可以幻化成人型的狐狸,那豈不是妖,這樣看來那個紫衣女子也是。啊,對了,眼睛,包括牆上壁畫的女子都有一雙勾魂的眼睛,原來是狐狸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