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車被扣了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麼剛才沒有看見她,她一直躲在哪裏,一係列的疑問湧現在我的腦海裏。
我衝到剛才的那個水坑前,但是連林靜的影子也沒有。金剛也趕了過來,盯著水泡大聲的說:“人呢,哪去了,是不是被撞飛了?”
我跟金剛分頭在四周尋找,按理說,就算被撞飛,也就在附近,但是快一個多小時了,我跟金剛還是一無所獲。
“效子,剛才是不是我們看花眼了。”金剛說。
“鬼區看看(回去看看)”。我挺著舌頭痛說道。
“啥,鬼去看看,效子,我知道你·······你····你有點兒邪乎,但·····但是這招鬼可不是鬧得玩兒啊。”金剛他自己的錯聽讓自己嚇的聲音直顫。
我現在真不想理他,自己走到那個水泡前,正巧一絲風吹過,水泡掀起一層漣漪,一個泛黃的東西映入我的眼簾。
我伸手把這黃色的東西撈上來,金剛也湊過來看。黃色的長方形的紙上麵用紅色的顏料畫著奇怪的形狀,原來這是一張符。
金剛好奇的問:“這是啥符?”
“張岩發(障眼法)”。這是茅山已經失傳已久的道術,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了,我小時候聽爺爺說過。
“你提我外公幹啥?”金剛詫異的問。我忘了金剛十分崇拜他的外公,聽他說他外公是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重要的是他外公就叫張岩發,江湖人稱發爺。我現在沒空跟他解釋,也解釋不清。
我看了一眼那個水泡,裏麵應該還有什麼東西。我蹲下來撈了撈,果然跟我想的一樣,這個符算是個同行證,實體就是這個撈出來的小紙人。這個剪紙做工粗糙的不行,就是一個人的大致輪廓,估計都趕不上幼兒園小朋友剪出來的。連眼睛,鼻子最起碼的五官都沒有,我心裏有些不忿,這也太瞧不起我了吧,起碼也弄個精致點兒人,讓我看著心裏還舒坦些。但是重點不是這個,這個連正反麵都分不清的紙人一麵寫著:
丁卯申辰乙巳壬午
估計就是林靜的生辰八字,我鬼使神差的把紙人翻到另一麵,看完我差點氣節,將紙人狠狠的撕了個粉碎甩出去,結果一陣風吹來,那些零零碎碎的小紙片全都撲向我的臉。
在一旁的金剛看的發愣,道:“咋了,效子?”
“上切(上車)”。我怒氣衝天的說,然後朝車走去。
“誒,這回我聽清楚了。”金剛興奮的說著也跟著我上了車,笑嘻嘻的說,:“是上車對不對,我終於聽清楚了。”
那紙人的另一麵寫著:別多管閑事,下次不會放過你。我有一種被人當做小嘍嘍一樣的感覺,但是坐在車上我又細細的想,我就是一個小嘍嘍啊,每次都在哪些大頭目混戰間偷生,站在誰麵前都不會被重視的角色,反而有些礙眼。我也許永遠都成不了大頭頭,隻看見萬裏山河,永遠看不到腳下的小石子。在我思考著大頭頭與小嘍嘍之間的關係的時候,我們這輛已經關不上門的麵包車終於開進了永盛區。
道上與道下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景色。
川流不息的車輛看見我們一上道馬上紛紛避讓。我記的前一段時間有個新聞講的是交警提醒在某路段有輛蘭博基尼在行駛,告訴駕駛員小心。沒想到今天我們也能有這樣的待遇。現在的人最怕兩種人一是權貴,二是瘋子。顯然我們是後者,開著關不上門的麵包車,扇乎扇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