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劍察覺到他瞧見自己放的小東西,便解釋道:“看來,你倒是修了不少法術,竟還能撐到現在。本來打算把你喂蛇也就算了,可誰知道這小東西不爭氣,剛丟進去它就一命嗚呼,這可讓我犯愁了。”
聽完這話,棕狼更是沉默不語。這巨蟒她竟還稱之為“小東西”,而且還拿來當玩物,這女人是有多恐怖?
“笨丫頭,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處置他呢?”敖戰寵溺地看著她,倒是也不管,兀自在一旁喝起酒來,讓她玩也就是了。
“不急,先讓他在裏麵洗洗。”泠劍彎著嘴角,淡淡說道,“要是他命大的話,還有幸試試我剛剛拿的另一件寶物。”
說罷,泠劍便掏出腰間的一把弧刃,“聽師父說,這叫千刀刃。這玩意兒可有靈性,不在別人身上割滿一千刀是不會讓自己的獵物死去,保你品完一千刀才斷氣。而且刀刀順著靜脈切開,幹脆利落,絕不會切錯一筆,亦不會見血,卻能讓其皮開肉綻。不知道這滋味兒會如何呢?”
看著她手中比劃著,棕狼瞬間冷汗直冒,四肢早已失去知覺。而眼下,怕是大甕再熱也不如他的心寒。
自知抵不過泠劍,棕狼立即求饒:“姑奶奶,你要是想怎麼著,還是給我來個痛苦的吧!”
“別急啊!”泠劍走到他麵前,彎過手腕,舉著千刀刃抵在唇邊,伸出舌頭舔過刀鋒,笑著說道,“試過這兩樣你還能活著的話,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棕狼猛咽下一口唾沫,看著她這般雲淡風輕地揮舞著千刀刃,而臉上的微笑雖美得勾人心魄,卻讓他不能從容。
好似在她的腦海中,自己早已被千刀萬剮百餘遍,她卻純作欣賞。
而眼下,她卻要將腦海中的這幅畫麵實現。
“姑奶奶,求您,別。”棕狼哀求。
“理由呢?”泠劍淡淡一笑,拿著千刀刃輕輕劃過他的臉頰,卻並未下重手劃開。
棕狼一陣驚悚,驚慌失措,“理由?您想知道什麼,我知道的都告訴您!一五一十地全告訴您!成不?”
“不成,我隻想親眼見見這刀子究竟能不能劃上一千刀。”泠劍搖搖頭,駁回他僅能利用的信息。她若是想知道,還須從他口中得知?
棕狼瞪大眼睛,隻見這紅衣女子忽然貼近自己。霎那間,淡淡的清香襲入鼻腔,一直被霧氣所擾,他是第一次這般認真地看清楚眼前這女子的模樣,一時間竟被她的容貌吸引住了呼吸。
倘若要用詞形容,怕是隻有“絕色”二字,他想。這妖後姿色雖美,豔壓萬妖,卻亦抵不上她的千分之一,而這女子的靈氣更是多世間無雙。頃刻之間,恍若往日萬相姣好的女子皆失了味道。
看癡的棕狼還未品味完,敖戰忽然從身後一把摁在他的頭頂,將他整個身軀摁在大甕中,不容他動彈。
泠劍被敖戰突如其來的懂動作驚訝住,“師兄,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