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蠱族長老說話真的很直接,寧唯一自然也懂他的意思。
寧唯一也沒有奢望自己來了這裏,還能那麼簡單的出去,
可為什麼是三天後?不是明天?
寧唯一望著那長老,走得急急忙忙的背影,覺得這事情到處都透露著一種詭異。
那長老走後,剩下的那些人,對寧唯一他們的態度,就沒那麼客氣,幾乎是押送犯人一般的,就把他們趕進這座木樓。
但,寧唯一發現,這些人,他們對林子霄倒還保持著幾分客氣。
寧唯一心裏冷哼一聲,這被公主看中的駙馬吧,待遇就是不一樣!
而且,這黑尼一副和林子霄很相熟的樣子,難道她和林子霄是青梅竹馬,早就芳心暗許?那林子霄和她的婚約,又是幾個意思?
寧唯一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胡思亂想,可現在卻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她迫不及待的想見到魏清酩,就是這個蠱族之前用來威脅她的人,是寧唯一的師兄。
她怕他受到了折磨,另外她完全控製不住自己,這可能是寧唯一的一種本能反應,隻要牽扯到她師父和師兄,她一點也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
見寧唯一進了木樓,那些人就走了。
寧唯一叫住其中一個,問到:“那個人,他在哪裏!”
他用很不爽的語氣,回答:“你自己不會找嗎?”
說完,那個人就走了。而寧唯一可以感覺的出來,這個寨子的蠱族人,對於外來人,好像充滿了一種敵意。
但寧唯一懶得管這些,等那些人走後,寧唯一就拉著陶寶,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開始尋找。
終於在倒數第三個房間門,被她一腳踢開的時候,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的手都在顫抖,她的師兄,好在他平安。
“師,師兄……”當顫抖著叫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寧唯一的嗓子哽咽的發痛。
如果在寧唯一的生命中,有幾個人化成灰,她都認識,那她師兄魏清酩就是其中之一……
這個世界的寧唯一對他太多的記憶,太多的溫暖。以至於現在的寧唯一,都不能無視這個人。
就如此刻看見他,她的腦子裏,就會浮現出,寧唯一第一次和師父去到師門時。
那個有著一頭長頭發,穿著灰白色道袍,靠著門框,好看的就像從畫之中走出來的人,對著她笑得幹淨少年。
在這個時候,寧唯一感覺她的身體,她的思維,已經完全和這個世界的寧唯一融合在一起。
寧唯一現在心裏有些埋怨,埋怨當年她師父讓她回家族的時候,他師兄不站出來,為她在師父麵前說一句話,怨他在她離開的那天,也沒和她說上一句道別的話。
但這種埋怨,又被心裏那種思念,那種刻骨的思念,所衝散。
盡管寧唯一已經竭力的在控製情緒,但她眼前還是一片模糊。她以為魏清酩會和她一樣激動。
卻不想魏清酩猛地一個抬頭,還不待寧唯一反應,就忽然爆發的用力反手一掌甩在寧唯一臉上。
寧唯一捂著火辣辣地臉,一臉震驚地看著魏清酩,眼神裏充滿了難以置信。她根本沒想到,她師兄會動手打她。
“師……師兄,我是唯一啊,我……”寧唯一想要解釋,卻被魏清酩強硬的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