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唯一並沒有著急著施術,之前她和魏靖明一戰後,還沒有徹底的恢複,而要徹底的恢複是需要時間的。
一行人離開了這裏,找到一個較為幹爽的地方,燃起了一堆篝火,烤著身上因為昨夜而半濕半幹的衣服。
這一次的事件留給了寧唯一太多的謎題,這個時候也才能冷靜的去想一想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特別是那震撼的一瞬間,那個金色的怪物忽然消失,而她在那瞬間恍惚看見的雲霧和亭子。
老一輩的人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把寧唯一她們趕開了,這一邊就隻剩下寧唯一,陶寶,還有陸司晨,至於李品,他一直都在一個角落,很是悲傷的樣子,也不與人接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說不上是寧唯一的朋友,可不論是任何人,尊重都是最基礎的東西,哪怕麵對的是一個乞丐,或者是李品那樣已經快不成人的人。
出於尊重,寧唯一沒有去打擾李品。
寧唯一她三個一開始是都不說話,各自在沉思,到後來,首先耐不住的就是寧唯一,她手托著下巴,很是無奈的說到:“陶寶,陸司晨,你們倒是說說那個怪物到底是怎麼消失的啊?”
陸司晨抬頭,對寧唯一說到:“這也是我想問的。”
原來,陸司晨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寧唯一她們就這樣圍著篝火,開始就這個問題討論起來,說起來,寧唯一她們兩個是修真一脈的人,一個是神獸,見識的怪事,從小的三觀就和普通人不一樣,心理承受能力也就強悍很多,可這件事依然讓她們從震撼力無法解脫。
陶寶提出的說法是有神仙,然後一下子收走了怪物。
這個說法要是換個人來說,隻會讓寧唯一和陸司晨都覺得好笑,神仙?
但陶寶是什麼,他原本就是傳說中的存在。
其實從心底寧唯一是不太相信的,修者很多時候可不是人們想的唯心主義,很多事情也是要眼見為實,有具體證據的。
不過陶寶那麼說起,寧唯一也說出了她的感受,就是那種重合的感受。
因為那種感受確實隻能意會而不能言傳,寧唯一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說清楚,有沒有很具體的表達出來,總之陸司晨是聽得迷迷糊糊,倒是陶寶陷入了沉思。
沉默了一陣,陸司晨忽然說到:“唯一,你知道空間一說嗎?空間!”
寧唯一愣了下,抬眼看向了陸司晨。
見唯一來了興趣,陸司晨然後說到:“既然你要我簡單點說,那我就簡單說吧,我懷疑你說的重合的感覺,是空間在那一瞬間重合了。
所謂空間,你可以理解為不同的時空,畢竟我們人類肉眼所能捕捉的東西有限,我也就不太具體給你解釋了。
與其說是重合,我覺得更接近於排斥,就是我們所在的空間排斥那隻怪物,然後撕開了一條裂縫,然後回到屬於它的空間。”
這個說法太過匪夷所思的,隻有陶寶愣了半天,說了一句話,他說:“難道怪物還可以飛升?”
“嗬嗬嗬!”忽然一段笑聲打斷了她們的談話,寧唯一轉頭一看,是不遠處的李品她不由得皺眉問到:“李品,你笑什麼?”
李品笑著解釋說到:“我反正也沒有多少時間好活了,一心求個解脫。寧唯一,我和你相處時間不算長,可我變成這個怪模樣以後,常常回想自己這一生。
卻可悲的發現,也許你是我想要的朋友,但在當時,什麼都沒有我的計劃重要,朋友更是狗屁一般。可後來,我真是遺憾,我沒有一個朋友,沒有一個可以在最後吐露心事的人。”
寧唯一不懂李品的意思,忽然發笑,又忽然神神叨叨的給她說了那麼一段,是什麼意思?
李品卻接著說到:“天界,寧唯一,你看見了天界!”
“什麼?”寧唯一幾乎一下子就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李品說她看見了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