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唯一的一聲大吼之下,那個趴在窗口的小影子,就如同霧氣組成的一般,竟然被她的吼聲震碎了,在寧唯一看來,這其實並不是她把它震碎了,而氣場對氣場的壓製。
一個普通人在憤怒,毫無懼意的情況下,也可以做到同樣的事情,至少在一個畏懼的人,和一個毫不畏懼的人中,更容易中招的顯然是畏懼的人。
寧唯一的一聲大吼,連外麵的風也詭異的停止了,不再吹的樹葉簌簌作響,小小的門衛崗亭氣氛有些壓抑,過了很久陶寶才問到:“媽呀,到底是咋回事兒?你吼啥啊?”
寧唯一皺著眉頭,一時間也不好回答陶寶,因為不對勁兒,她一開始從那影子的大小判斷是嬰靈,但是充滿怨氣的嬰靈一般都是跟在‘債主’身邊,也就是母親身邊,極少數的會跟在父親那裏,怎麼可能單獨出現在一棟除了門衛沒人的寫字樓?
而且嬰靈是不可能那麼簡單的被震碎離去的,因為它的特點就是糾纏,而且因為是嬰兒的原因,它很少產生畏懼的情緒,反倒是瘋了一般的要發泄怨氣。
而寧唯一在一吼之下,它應該會再聚攏才對,沒有道理是忽然就風平浪靜的,看來一切都要調查了以後才能判斷。
陶寶見寧唯一不回答,更加著急了,喃喃的說著:“明明我和你的組合那麼無敵,為啥我倆一組合,就要遇見厲害的東西呢?難道是老天看不下去我比你的可愛?”
寧唯一無語的看了陶寶一眼,然後推開窗戶,仔細的探查了一番,然後又坐下,才平靜的說到:“剛才我看走眼了,好像有隻野貓兒過路,你們可能沒注意。”
這也不怪寧唯一撒謊,事實上如果人產生了畏懼情緒,那絕對就處於下風了,寧唯一不能讓常老頭兒產生畏懼的情緒,幹脆輕描淡寫的遮掩了過去。
李老頭兒,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說到:“小姑娘,在這裏可不能一驚一乍的嚇人,真的嚇死人的。”
至於陶寶好像也感應到了什麼,在一邊沉默著了。
“說說你在這樓看見的事兒,或者感覺到的不對勁兒吧,李大爺。”寧唯一淡淡的說到,隱約覺得這裏恐怕不是那麼簡單,但願今晚的守夜真能發現什麼,不然就算是她,也得累死在這兒。
道家一脈的修者不怕鬼物,而其他脈係的修者自然有各種處理的方式,怕就怕找不到源頭的事件,如果不能從源頭解決的話,累也能把你累死,而情況或者還會越來越糟糕,最好的結果不過也就是你能獨善其身,該遭殃的人依然遭殃。
“那好,我就說說吧。”李大爺這一次非常的幹脆。
說起來,這裏在沒開發以前就是一個普通的城鄉結合部,原本所在的位置屬於m村,李大爺也就是m村的一位普通村民,日子也過得平凡而普通。
這棟寫字樓的所在,在以前是一片田地,非常的普通,根本不是外麵傳言的那樣,是一片墳地或者是什麼山神廟之類的,就是田地。
李大爺異常肯定的說到。
幾年前,隨著城市化進程的加快,這個村子也被開發了,這棟寫字樓屬於去年才開始動工的,在動工期間也沒有出現什麼死傷工人或者不對勁兒的地方。
李大爺就是當地人,對一切自然是非常的熟悉,跟寧唯一說起來,語氣也是異常肯定。
他的說法和旁係的說法不謀而合,旁係自然不是買下整棟寫字樓,而是先弄到的地,才修建的寫字樓,他也告訴寧唯一,在修建期間,並沒有任何異常的事情發生。
寫字樓在竣工以後,很快就投入了使用,首先搬遷過來的就是旁係的公司,接著還有好些公司租用了旁係的寫字樓,這寫字樓,一開始人還是多的,還是熱鬧的,夜裏也常常有人加班呢。
那時候,李大爺還不是寫字樓的門崗,這種工作在當地村民的眼裏是肥缺,又不用做啥,每個月還有千把塊拿,哪裏輪得到他一個老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