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液體是什麼,寧唯一不知道,甚至這種狠毒的術法,她隻是耳聞過一些模糊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真正見過,當它真的發生在眼前,她覺得從內心無法接受。

無閑比寧唯一鎮定,一邊念著佛號,一邊說到:“這個孩子,應該是死嬰,就是那種流產後處理掉的死嬰,封進瓶子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無閑的意思很明白,這個設局之人,是搞到了流掉嬰兒的屍體來做得這場局,怪不得這棟寫字樓裏的嬰靈那麼凶戾,因為它們的屍體直接被利用起來,又加深了一層怨氣。

寧唯一幾乎是用顫抖的手重新給那大瓶子貼上了4張黃色符籙,然後掏出了一捆紅繩,開始給這個塑料瓶子打繩結,埋在牆裏,和最終拿出來,是不一樣的,4張黃色的鎮魂符不一定震得住,需要綁一個鎖魂結。

雖然,寧唯一已經盡量不去看瓶子裏那嬰兒模糊不清的臉,但寧唯一總是能感覺到他那怨毒的眼睛一直盯著她,她打繩結的手很穩定,可是她的心卻一直在顫抖。

在另外一邊,那旁係在給那幾個建築工人塞錢,並且小聲的吩咐著什麼。

那意思估計是讓人別說出去,一旦說出去,就算這裏的事情徹底解決了,這棟寫字樓也會爛在旁係的手裏,人們有時都是盲從流言的,不會去管事情本身或者已經發生了改變。

綁完繩結,寧唯一身後一個道士也是幾乎顫抖著趕緊用黑布蓋住了這個塑料瓶子,沒人敢把這塑料瓶子取出來,因為那種讓人不舒適的,顫抖的怨氣太重了。

寧唯一讓旁係去他公司裏找一個小推車來,然後寧唯一親自動手把這瓶子抱了出來,在把瓶子抱在懷裏的瞬間,她忽然就聽見了一句若有似無的。

“姐姐,你要我嗎?”在寧唯一腦中響起,她的身子忍不住一顫。

在這個時候,無閑忽然在唯一耳邊唱了一聲佛號,一下子把她驚醒了過來,這時,那旁係指揮著幾個建築工人,推著個小推車,也匆匆忙忙的跑過來了。

寧唯一臉色難看的把瓶子放在了小推車上,沒想到這嬰靈的怨氣大到這種程度,明明已經那麼多重保險了,竟然還能這樣影響她,要是普通人,說不定那一刻就已經徹底迷亂了,陷入恐怖的幻覺。

無閑一聲佛號拉回了唯一,臉色也極其的沉重,估計這種狠毒的施術方式,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吧。

當寧唯一把瓶子放到小推車上以後,無閑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了一竄佛珠,放在了那個瓶子上,然後才對寧唯一說到:“這樣化解一點兒怨氣,免得在超度之前,鬧出什麼亂子來。”

寧唯一點點頭,心想自己這樣的做法終究冒險了一點兒,可是她還是想給這些嬰靈一場超度。

如法炮製的,寧唯一從那旁係這棟寫字樓裏,取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嬰靈,無一例外的,牆裏都是一些瓶瓶罐罐,裝著的全部是嬰兒的屍體,寧唯一個人不太分得清楚這些嬰兒有多大了,到底是流產還是引產而出,但是他們都有同一個特征,那就是一雙充滿怨氣的眼睛特別的清楚。

寧唯一每取出一個罐子,那旁係的臉色就難看一分,而且眼中也有掩飾不住的憤怒與害怕,一個普通人要是被人這樣設局陷害,恐怕能做到旁係這樣,也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