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對這個鬼市是完全茫然的,而那強烈的陣法波動更是‘嚇’到了她,一時間她覺得自己有點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是不是也像那些人一樣,找個床去坐著。
可沒人理會唯一的茫然,也就在這時候,一個麵容清俊的中年人朝著唯一走了過來,問到:“你是寧唯一吧?”
“我是,你是?”唯一可不記得有這麼一個熟人。
“顧老頭是我師叔,特別指明要我在這個鬼市照應你一下,我叫穀心道,你若不介意叫我一聲心道兄即可。”那清俊的中年人笑著對唯一解釋到。
沒想到那顧老頭兒還真的挺照顧她的,當下唯一也再不推遲,雙手抱拳叫了一聲:“心道兄。”
穀心道微微一笑,算是應著了,然後低聲說了一句:“跟我來。”
唯一跟在穀心道的背後,走入了這個全是床的大廳,一路上唯一都小心翼翼,因為她敏感的察覺到了,能在這裏呆著的都是功力高強的人,至少不是她可以比擬的。
而在這一路上,不時的有人對著唯一投來目光,有的挺平和,有的卻極不友好,但是她本著低調的原則,隻是低著頭跟著穀心道走。
一直到穀心道找到了兩張相鄰的空著的床,才停下了腳步,然後她們兩個各自在床上坐下,穀心道才小聲對唯一解釋到:“我在你旁邊,你到時候好跟著我,我也好照應一二。”
對這個鬼市唯一充滿了疑問,這時坐下以後,她才小聲的問到:“心道兄,你能不能詳細的和我說說這個鬼市,我是真的一無所知啊,而且在入門的時候,我感覺到了強烈的陣法波動,就光那種波動都讓我心驚膽顫,那個……”
穀心道沒讓唯一問完,就直接打斷了她,小聲說到:“這個陣法的事情你不要多問,這鬼市自古有之,這陣法就一代一代傳承下來了,關於這陣法的傳說很多,但最多的一個說法就是這陣法是神仙給的。”
“啊?”唯一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說真的,就算她相信有天界,認為那是一個神秘的傳道的地方,但唯一非常倔強的不相信有神仙,就算請神術她一直以來的理解都是請來了靈魂力強大的存在,至於上茅術,扯淡吧,誰見過那玩意兒?
仿佛是預料到了唯一的反應,穀心道很是平靜的說到:“你這樣也正常,畢竟你我都是修者,見識也算廣博,就沒有聽說過誰真的見到了真仙,或者見到的人也不會告訴我們吧。
總之,這個陣法無須再議,一直都掌握在一個極為神秘的中立組織手上,這個組織就是每年的鬼市承辦組織,明麵上則是正邪兩道的大組織分別輪流的承辦。不管他們怎麼辦,那個神秘組織會抽三成費用,當做這個陣法的費用。”
這倒真的是一段秘聞,可惜與唯一所求的事情關係不大,唯一也就當聽得有趣了,其餘倒是不怎麼在意。
至於這個鬼市,穀心道就給唯一說了兩句話:“你要問這個鬼市是怎麼回事兒,我也跟你講不清楚,但有兩句話我必須要和你說,第一,你若做不到魂魄離體,這個鬼市參加也了無意義。第二,這個鬼市之所以限製那麼高,那是因為在這個鬼市的交易之鬼,幾乎全是我道家的先輩,叫它們鬼修更合適。”
什麼,這個鬼市存在的全是道家一脈的先輩?
那這個鬼市存在的意義的確不一樣了,絕對夠得上稱之為秘市,但是唯一有些搞不懂為什麼參加個鬼市,要魂魄離體,可她還沒來得及發問,穀心道已經打斷了她的話:“你這兩天的鬥法我也看了,我相信魂魄暫時離體這種大多數圈內人都可以做到的事兒,你肯定沒有問題的。”
“是沒有問題,但……”可惜唯一的話還沒有說話,就有一個黑衣人走到了前方,和別的黑衣人不同,這個黑衣人是連臉都遮住了,他一上台所有人都默契的保持了安靜。
穀心道也是如此,弄得唯一也不好繼續發問了。
那個黑衣人一上前,沒有任何的廢話,直接就用一個無比蒼老的聲音說到:“秘室還有十分鍾就正式召開了,我說完話後,陣法就會啟動,你們也各自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