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唯一倒在地上的酒,那山神竟然沒有去碰,它沒跟唯一說話,可唯一不知道為啥,就是能感覺到它的意思,大概就是你不是山裏人,我不喝你敬上的酒,你不在我的範圍之內,咱們互不欠人情,大概就是這意思。

這山神倒還有意思,很有節操的感覺,你不是我庇護的人,所以我不能占你便宜。

話到這份兒上,唯一還能說啥?

隻能安靜下來,等它吃完走‘神’,但也就在這時,沒來由的,唯一就感覺到了心裏有一股子不滿,這不滿是從哪兒來的,她還沒回味過來,就聽見身體裏傳出了一聲‘嘶吼’,震耳欲聾,沒有憤怒,表達的隻是不滿!

這蠱靈是啥時候醒的,它在不滿個啥?

這犢子一醒來,就給唯一找不自在是不?

因為唯一和它曾經‘合魂’戰鬥過,所以它的情緒對唯一影響是很大的,打個比喻來說,曾經它對唯一的影響是百分之十,現在起碼占到百分之四十!

不過它醒來了,唯一也正好探查它的情況,在小鬼破碎的時候,吞噬了那麼多‘能量’,又恢複了什麼。

不過,要先給‘山神’道個歉。

唯一這樣想著,不想這家夥又沉沉的睡去了,抬頭一看‘山神’,竟然流露出了一種惶恐的表情,它在惶恐什麼?

而唯一還沒反應過來,它竟然從剛才倒酒的地方,手一抓,出現了一個酒杯的虛影,裏麵慢慢的是酒,它竟然畢恭畢敬的喝了下來。

接著,唯一又感覺到了它的一層意思,不知道是您來此,現在知道了,這酒我必須得喝!

我庇護這山林,也庇護這山林萬物,庇護這山之子,遇見了誰人迷路,總是會給予指引,但能做的也隻是這些了,萬物的廝殺,是自然之道,本就不在我職責的範圍。

但喝了您的酒,我隻能說,快快離開這裏,等一下會有爭鬥,言盡於此。

麵對突如其來的這層意思,唯一她一時間有點兒發愣,到底誰是您?

莫非是指的蠱靈?

這裏安靜,到底又有什麼爭鬥?

很危險?

唯一剛待再問,卻不想那山神已經快速的離開,越走這身影越淡,漸漸的,竟然像融入了大山裏一樣!

她忽然想起了老沈上午給咱們說的事兒,這裏會有‘立棍兒’之爭,心裏就像開了竅似的,忽然一股子危險的感覺就從她的心裏炸開了,炸得她全身連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也就在這時,老張忽然從打盹中清醒了過來,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還有些迷瞪瞪的說到:“我咋就打起盹兒來了,哈哈,也不知道是不是山神來過了?我跟你們說啊,咱老林子有一個傳說,山神不想和世人衝撞,它得守著規矩,不能輕易的露麵兒,所以,人們上供了貢品,遇見它偶爾要來吃貢品,總是會讓人打盹兒避開,哈哈這傳說可流傳了很久很久啊。”

老張是用開玩笑的語氣來說的,顯然,他是敬畏著老祖宗留下來的一些傳說,但骨子裏並不能完全的相信,但是唯一震驚的看了老張一眼,這老張他是完全說對了。

看著唯一這眼神兒,老張是被完全的驚了一把,忽然開口到:“唯一,你這麼望著我,是個啥意思?”

唯一已經來不及解釋什麼了,而且也不想給老張解釋這個,說到底,老張是個守著平凡過日子的普通人,太多的知道這些,不見得是好事兒。

她隻能開口催促到:“老張,咱們得走,這裏等一下會很危險!老吳,去把江心妍和陸司晨叫醒。”

唯一的聲音有一些驚慌,到底是她陌生的環境,到底她沒有近距離接觸過凶猛的野獸,能不驚慌嗎?

吳老鬼顯然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應了一聲,趕緊的飄進帳篷裏,去叫江心妍和陸司晨起來了,倒是老張眉頭一皺,拉著唯一說到:“唯一,你在慌啥?這山坡是背風坡,咱們的氣味傳不遠就安全,這夜裏生著火,不敢輕易熄了,火就是咱們的守門神啊,而且這大夜裏是要去哪兒?很危險的,往前就是深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