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寒不懂聲色的拿過一杯溫熱的茶水遞給靈兒:“給師父敬茶就好,不用行禮。”多多少少知道了靈兒的事情,冷夜寒對靈兒一切表現,均不吃驚。
“敬,敬茶就行啊?”他不吃驚,不代表靈兒就能沒事。
“是啊,敬杯茶,叫聲師父就好。”反正也不是收她為徒,根本就不用行多大的禮,是她自己想多了。
靈兒懊惱的小臉,不容忽視,原本水樣的眸子裏聚滿怨氣,清秀的眉頭死死的皺在一起,這麼簡單,他剛才幹嘛不說?害得她出了醜。“師父,喝茶。”
白玉不知道怎麼從靈兒手裏接過的茶,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維持自己形象的。
“對了,師父說皇後有喜?這事從何說起?”摟過靈兒那充滿怒氣的小身子,冷夜寒才提到正事,要是慕容婉兒有喜了,那麼冷家跟慕容家將會做出什麼打算?
“是啊,昨天是我親自替她診的脈象,這件事,絕對千真萬確。”白玉又習慣的去摸那縷胡須,但是手上空曠讓他陡然清醒,哎,裝多了就習慣了。
“您親自診脈?這是怎麼回事?”一直不說話的白逸峰突然開口,好嘛,把他扔在外邊不管,他老人家到跑去享福?
“我一直在皇宮啊。”理所當然的口氣更是氣煞白逸峰。
他就說嘛,怎麼找都找不到師父,原來,他老人家一直都在最顯眼的地方。
“師父,孩子多大了?”冷夜寒的鷹眸突然看著懷裏的小人兒,能看不能吃的痛苦真是一種折磨,要是靈兒現在就十七歲多好?他保證,明年就有個小靈兒。
“三個月了。脈象很穩。”算算時日,白玉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還能打掉麼?”這個孩子不該來,雖然冷夜纏有了孩子他作為哥哥該替他高興,但是要是慕容家的人,恐怕會把這個未出世的孩子作為籌碼吧?既然要守護大盛朝,那麼,一切的危險,他都要想到。哪怕是那個還未出世的孩子。
“冷夜寒,那還是個孩子呀,你怎麼能這樣?”靈兒憤憤不平的抬起頭,孩子是無辜的,他怎麼可以把大人的錯算到孩子身上?想想自己的身世,靈兒的眼裏驟然聚滿淚花。
冷夜寒愣了,靈兒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表情,難道,她是心疼那個孩子了?他的靈兒,永遠都是那麼善良,善良到讓自己難過。
“可是,慕容家的人會利用這個孩子的。”他心疼的順著她的背,如果,孩子的命運是被人利用,那麼他的出世就是注定的悲哀。
“你們一個是皇帝,一個是王爺,難道連個孩子都保護不了麼?不管怎麼說,那個孩子跟你也有血緣關係的。”靈兒訕訕的說道,她不能,不能把心機用在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身上。
冷夜寒微微一愣,是啊,這江山還是他冷家的,他又何必怕一個區區慕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