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蕤妃的模樣,左左頓覺心頭一陣微微刺痛,伸手遞上一方手帕,說:“哪裏的話,進宮這麼久,蕤妃你才是最關心的我。以後再有個什麼痛什麼災的,你也不要自己硬抗,有需要就來找我好了。”
“謝謝……”蕤妃一臉真誠的看著她說著,忽然,四下張望了一下,好奇的問道:“咦,今天怎麼沒有看到豈憂?去書院了?”
說起豈憂,左左的臉上就浮起一抹苦澀的笑,輕輕搖搖頭:“豈憂現在不在宮裏頭。”
“出宮出了?為什麼?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蕤妃不解的追問。
左左還是搖搖頭,一臉的無奈:“秦……皇上把豈憂送去鬆鶴山莊跟著太傅學習,估計短時間回不來了。”
“鬆鶴山莊?”蕤妃詫異的一聲輕呼,看著左左的眸中忽然閃過一抹怨恨的光芒。
這時,翠屏正巧抬頭看向蕤妃,正好看到了蕤妃眼中一閃而過的那道犀利詭異的神光,頓時嚇的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戰,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繼續向她看了過去,可惜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她盯著蕤妃看了好一會兒都沒再看出什麼異常。
“怎麼,你也知道鬆鶴山莊?”看著蕤妃臉上的詫異,左左忍不住好奇的問。
蕤妃愣了一下,很快搖搖頭:“沒有,我隻是好奇,好好的呆在宮裏不行嗎?為什麼要把豈憂送到什麼鬆鶴山莊去呢?”
“聽秦陌離說,那個太傅是他和阿昀的老師,很有學問,而且豈憂也願意去,我自然沒有阻止他的理由。”左左說著,忍不住重重歎了口氣,一個月沒見了,她真的好像她的豈憂。
“好好的,你又歎什麼氣?”這時,秦陌離的聲音毫無預警的陡然在一旁響了起來。
蕤妃當即一驚,條件反射的站起身,轉身看著正走進門來的秦陌離,低頭衝他行了個禮:“臣妾見過皇上……”
“嗯……”秦陌離冷漠的瞟了她一眼,淡淡答應一聲,徑直向左左走了過去,原本冷漠的眼神也瞬間柔和了不少。
一看到秦陌離,左左臉上卻浮起一抹不快,沉著臉不說話,都是這個該死的男人,幾乎折騰了她一整夜,害得她直到現在渾身還酸疼的厲害。
見左左沉著臉不說話,秦陌離非但沒有生氣,唇邊還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也不顧還有別人在場,好笑的問道:“怎麼,情緒不好?”
“會好才怪。”左左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又怎麼啦?”秦陌離看著她不解的問。
“還不是因為你。”左左指控道。
秦陌離不解:“朕怎麼啦?”
“你……”左左想要公布他的罪狀,但是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蕤妃,她遲疑了一下,不情願的閉上了嘴巴:“沒什麼……”
秦陌離若有所思盯著她看了許久,心中隱約感覺到了不對勁,繼續追問道:“真的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左左堅持說著。
就在這時,秦陌離發現了左左脖子上綁著的絲巾,頓時忍不住皺了一下眉,好奇的問:“你脖子綁著絲巾幹什麼?”
“沒什麼。”左左緊張的一把捂住脖子,匆忙說道。
見她這樣的舉動,秦陌離的臉色猛然沉了下來,低聲問道:“是不是又傷到哪兒了?”說完,迫不及待的伸手一把將左左綁在脖子上的絲巾扯了下來,左左怎麼擋都擋不住。
聽到響動,蕤妃也忍不住好奇的抬起頭,向左左的脖子看了過去……
另外兩雙眼睛也幾乎同時落在了那清晰可見的草莓上。
乍一看到左左脖子上那抹清晰的痕跡,“洗過了?身子還不舒服嗎?”
左左臉頰微微一紅,輕輕推開他,嗔怒道:“還不都是你害的?”
左左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不安的轉頭看了一眼又詫異又尷尬的站在一旁的蕤妃,輕輕掙紮著想要從他的懷中的跳下地:“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朕昨天晚上累著你了,你就不要出來了,回去好好歇著吧。”秦陌離理直氣壯的說。
左左的臉頓時燒的更厲害了:“我沒事,你放我下來,還有人在一旁看著呢。”特別是那個看著的人還是他其中一個妃子,最讓她覺的尷尬的是,蕤妃跟她的關係還是蠻不錯的啊。
“有人?”秦陌離停下腳步,轉過一邊看看翠屏,翠屏立刻低下頭,假裝視若無睹,他又轉頭對上蕤妃複雜不明的眼神,臉上很快勾起一抹不屑,不以為意的冷哼一聲,說:“就算有人看著又如何?朕抱著朕的愛妃,有什麼不妥嗎?”
抱著是沒什麼不妥,不妥的是有人再看啊。左左在心底哀號,無奈的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他,輕輕扯了扯他的衣服,小聲哀求道:“放我下來吧,好不好,求你了。”
秦陌離若有所思看了她片刻,為難的搖搖頭:“不行,朕抱你進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不行,你身子不是舒坦嗎?”
“那麼一點路,我自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