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得,你這個大明星也會來見我這老頭子啊。”安臥躺在病床上,鄭楠棋早來了,坐在病房裏的沙發上,安臥看見安妮走進來後,冷冷地嘲諷道。
“我能有今天,不也是你一手提拔的嗎?”安妮也酸溜溜地說。
“哼,脾氣好大啊,這是跟爸爸說話的態度嗎?”安臥沒好氣地說。
“爸爸?我以為你忘了。”
“你說什麼?有本事就再說一次!”安臥瞪著她。
“瞧瞧,明明是父女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仇人呢,老爺子,你也別動氣,是你把安妮交給我的,她脾氣壞,都是我寵的,我沒教好她,我給你道歉。”鄭楠棋調解道。
“老鄭,多謝你費心了,可人家不見得領情。”安臥指了指安妮。
“要領情,也要看是什麼情了。”安妮把手插到了褲包裏。
“你……”
“安妮,怎麼說話的,這讓媒體聽見了,算怎麼回事兒。”
“也對,還有媒體在醫院外守著呢,演戲嘛。”安妮諷刺地笑了笑,然後蹲到了安臥麵前,輕聲細語的臊道:“爸爸,您哪裏不舒服呢?哦,是啊,腿還吊著呢,想喝水嗎?女兒給你倒?”
“你給我滾!”安臥吼道。
安妮一氣之下也就真的出了病房,走廊裏的拐角處十分隱蔽,安妮在那兒點了一支煙。
“老鄭,你說,這些年,我為了她,做了多少事,結果養了個什麼東西!”
“孩子嘛,慢慢教吧。”
“報應啊!這難道真是報應嗎?”
“老爺子,這話怎麼說呢?”
“誒,沒什麼。”安臥歎了口氣。
鄭楠棋卻突然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探完病出來後,鄭楠棋立刻給小張打了個電話:“安妮最近有什麼奇怪的動靜嗎?”
“沒有,除了那天那一男一女來找過她,就沒別的。”
“你說過,那女的是個律師是吧?”
“是的。”
“那男的呢?”
“不清楚了。”
“你平時跟著安妮,她對那個要收養的小孩兒怎麼樣?”
“很好,非常好。”
“好的,我知道了。”
“鄭總,還有事嗎?”
“你去找找安妮以前的同學或者朋友,問問安妮以前上學時有沒有談過戀愛,談過幾個,分別是誰,仔細些,如果她的同學不願透露,就適當給點好處,不,好處隨便給,務必問清楚。”
“好的鄭總,我明白了。”
“還有,那個孩子,到底怎麼回事?你現在就給我跑一趟福利院,查一查。”
“好的,鄭總。”
“安妮到我公司來之後,脾氣一直又冷又硬,也不見她有什麼愛心,突然間要收養小孩兒,還找了律師幫忙出主意,一向聽話的她,居然敢用跳槽來跟我談條件,她媽死得早,她和他爸相依為命,小時候關係還不錯,這幾年,怎麼越來越不和了呢?這對父女到底對我隱藏了什麼?”鄭楠棋心下思忖,生怕安妮出點差錯,這些年為了捧安妮,他可是下了血本。
“這裏是醫院,可不允許抽煙啊。”安妮正在吞雲吐霧,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抱歉,我隻是有點心煩……”安妮聽見聲音後立刻把煙滅了扔垃圾桶裏。
回過頭之後,一個身穿醫生白大褂的男人站在她麵前。
“怎麼又是你?”
“你現在就那麼不想見到我嗎?”
“我爸的車是不是也是你動的手腳?”
“他那是咎由自取。”
“你瘋了?那是我爸!”
“那又怎樣,是你爸?是你爸會那樣對你?”
“他是我爸,生我養我,這都是事實,他做了那些事,我是恨他,但我始終不會傷害他,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不傷害他,可以啊,你放棄所有一切,跟我一起離開,我們帶著孩子,去過我們自己的生活。”
“……”
“嗬嗬,你不說話?你舍不得?”
“不是,我……”
“你不用再說了,我明白,你現在是大明星,眾人仰望,換作任何人都會舍不得。”
“你認為我是那樣的人嗎?”
“從前不是,但現在,我不確定了。”
“原來,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切。”
“是的,但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男子眼神充滿了憤怒和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