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你們到底跑到哪裏去了?”我憶起剛才暫時分開後,手表上他們所展開的地圖,曾有過一段時間停留在某處,難道是那個地方?
“其實也可以叫食堂吧,反正意思都差不多,快走吧。”Alex走到石道前,打開了通路,然後招呼眾人繼續最初的那種急行軍。
在小跑的過程之中,我一直在問他們的事,雖然他們你一句我一句說得比較淩亂,但大概過程基本都聽明白了。
大水湧入之後,我被堵在儲藏室裏,當時的他們已經爬上一段斜坡,到達了一個與我後來進入的坡道差不多的地方。隻不過他們所走的坡道遠比我長,途中還穿插著幾個小宅子,之後他們就走到了整片建築群的背後,也就是我們目前所在的圓屋子左側,那位置正是之前神秘客跑來的方向。
這是一個相當寬廣,甚至可以形容為遼闊無邊的地方,仿佛是另一個廣場的部分。他們發現了之前那群神秘客的蹤跡,他們好像來過。地麵上除了印在灰塵上的腳印外,還有這些人來不及拿走的子彈匣。所以,他們停留了下來。
四周都沒有可以通行的道路,唯一可走的就是那些人此前走過的路,也就是腳印的終點。最後彙攏在一起的是一間類似倉庫般巨大無比的宅子,大門已經被破壞,內裏一片漆黑。
當他們進入這間大屋子之後,發現一個十分奇特的現象,那就是大屋從外觀上看是一座非常典型的中世紀末期建築,但內部卻有著大量風馬牛不相及的奇怪壁畫,雖然朽壞十分嚴重,但依稀可以辨別出,那些畫是美洲風——瑪雅的牆畫。屋子裏的牆角,用射放頭燈去照,看見有很多類似體操運動員所使用的長形墊子,但那肯定不是墊子,而是某種果凍類的東西,那些墊子竟然還會動,似乎由很多個體粘在一起。
出於好奇,他們走上前去,想看看那是什麼。結果瘦子當場就吐了。因為那些根本不是墊子,而是,
由密密麻麻數不勝數活著的水老鼠沾合組成,外表覆蓋著一層凝固類似肉膠般的脂肪層,並且那墊子一層壓著一層,似被什麼東西整整齊齊摞好堆在一起。整個室內都散發出一股極為濃烈的血腥味。
隨後他們驚惶地飛速離開,朝著屋子更深處移動,在行走的過程中,攝像頭將部分比較清晰的壁畫拍攝下來,回傳給了五人組,讓他們交給艾莉婕去分析,這到底什麼含義。
不多久他們又到達了一個類似牢房般的地方,那裏牢室是露天的,而且非常大,按照形容,足夠關一頭原始猛獁象。牢室共有兩個,一個裏麵還鎖著灘像爛泥小山般的東西,而另一個牢室是空的,鎖鏈已經掙斷,裏麵的東西跑了。
在牢室地上,也有著“墊子”,或者叫水老鼠華夫餅,被啃吃過,地上都是水老鼠淌下的血跡,那些墊子就是跑走的那個未知生物的食品。從“墊子”的大小,他們可以估計得出,吃它們的生物,身高起碼在五米左右,是個名副其實的巨人或者巨魔。
接著他們繞到了牢室的背後,發現那裏有一個石台,台上共有兩個凹陷,不過那裏曾放置過東西,被人挖起取走了。大小應該是用來拋擲玩耍的飛碟大小。兩個這樣的東西很明顯和牢室裏的生物有著直接聯係。繼續往前走了一段,他們就看到那些神秘客裏的部分死者,大概是三具,不過究竟多少他們沒有時間去細究,隻在最靠近自己身邊的那具屍體前搜查了一下,沒有身份證明,也沒有物品,隻有一盒煙和一副墨鏡。這些人幾乎是被一擊斃殺。在屍體後方,是一道被撞破的大門,看來有什麼大家夥從這裏追了出去。這也就說明,剛才那群人被大家夥轟趕,就是由這裏開始的,他們所要找的東西完全與我們無關,在水道遭遇上,隻能說是不巧,其實說明清楚完全可以各管各來,甚至不用動手,總之他們在奪取東西時損壞是非常慘重。
衝破的那道門肯定是不能走了,因為這是走回頭路,況且當時的他們認為通往圓屋子的石階已經被大家夥破壞了,此路不通,因此要另辟捷徑。他們選擇從牢室背後深入下去,最後,給他們找到一個沒有門框的石窟。當時Tunnel一眼就認出,這道石門和正常路線圓屋子甬道內的石門造型完全一致,所以他們選定這道門跨了進去。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在中途,曾停留下來的原因。
在進入這道門之後,他們走了沒多久,到了一個分叉處,那裏有三道門,由於其中兩道門前有圓形突起物,所以他們隻能分開去按,結果在Tunnel按下他們後來進入的那道門同時,瘦子按開了另一扇石門。
之後,就是他們為什麼高速移動,直到兩個小巨人合力打開石門的經過。瘦子無意之中打開了那個牢室生物的食品庫,如果沒有弄錯,水道裏的老鼠都在那裏。
“也許,那幾具跑到‘千屍屋’以外5000米的枯屍,也和這隻大家夥有關。”我邊跑邊說,同時抬起手臂看下載地圖,看看曼寧現在跑哪裏去了。他的地圖還在延續,不過速度加快了,好像正在追趕著那群人,總之,我看不到光標,隻能看到地圖錄製得極其快,以至於手表因為內存不夠大總在Roading。
曼寧此刻的位置,在繞一個大圈,他距離我們也不遠,不過不是我們這一方向,而是水道的另一處。五人組那裏傳來的音訊是問他不答話,不知道他的情況怎樣,隻看見他始終在跟著那16個光點。
速射槍一直是陰鬱的表情,雖然在跑,但完全心不在焉,不斷低頭在看邊上帕頓的手表,表情十分焦慮。
持續跑了20分鍾,Tunnel忽然停住腳步,手指一個隱秘在壁道內的石槽,說目的地到了,往上爬就將進入了教皇行宮的庭院。於是,先有狙擊手上,他那種精於布防警戒的能力,適合悄悄潛入。隻見金到了上方,左右觀察了一陣,隨即往下伸出手做了個上來的手勢,於是,眾人魚貫而入。
上去前,我看了一下表,0點27分。雖然我們費盡全力,但還是比原先預計的晚了27分鍾。很顯然,梵蒂岡警衛的交接班時間已經結束,如果不抓緊接下來的時間,局麵將會很糟。
此刻我們置身在一個四角形的庭院當中,邊上是個羅馬式的噴泉,不過已經被關閉,內裏還蕩漾著清水。狙擊手一到地麵,就在我們背後的角落找了個位置,半蹲著開始警戒。當我們全部爬出那個石板洞口後,整個庭院的全貌展現在眾人眼前!
這個庭院並不大,麵積大概是被水淹沒的圓屋儲藏室一倍,在庭院的左右前三個位置各有一棟宅子,前方和左側宅子間有一條過道,這應該是從外圍往裏進來的小路。在正前方屋子邊是一小塊花圃,裏麵種植著一些小灌木和阿月渾子樹(開心果樹)。我讓瘦子先過去看看外圍的狀況,他隻在那裏一露頭就隨即逃回來,一咂舌說隱約可見遠處的警衛數量,可以用驚人來形容。如果任務失敗,從正麵脫出,是絕對無可能的,跑出去100米就會被人逮住。
我們不清楚,當初羅歐所看見的教皇,到底進了哪個屋子,我隻能用我常規的直覺來判斷。首先,當初的羅歐剛到這個陌生地方十分驚慌不安,他絕不會亂走,應該就待在噴泉周圍。有一點很重要,他直到看見教皇才明白自己到底來了哪裏,那麼他不可能是去了正前方的屋子,因為到那裏他就會看見警衛,這麼一來他將立刻明白置身哪裏,犯不著胡思亂想。所以,那個密室隻有可能在左右這兩側的屋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