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黎明拂曉,蘇河這才慢悠悠的回到了風波亭中。
回到房間,蘇河本來打算小小休息一下,卻發生封江月早已經在房間中等著他了。
“這麼晚了,你還在我房間幹什麼?難道就不怕傳出去不好聽?”蘇河淡淡的笑道。
封江月笑道:“這風波亭都被你們魔教弟子圍的水泄不通了,還有人敢到這裏來?”
“蘇河,你到底要幹什麼?”
“什麼意思?”蘇河不解的問道。
封江月說道:“你到齊天帝都,絕對不是為了帶我來找許軒而白玉這麼簡單。你絕對是有著其他的目的。”
“嗬嗬,那麼你呢?”蘇河笑道:“你明明傷勢都已經愈合了,為什麼還要一直跟著我?”
封江月聽聞一愣,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在西嶽山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如果你真的是重傷之軀,怎麼可能和嶽思語能分庭抗爭?”蘇河漫不經心的說道:“而且,你的修為,越來越強,有的時候,連我的難以發覺你的行蹤,這可不是一個重傷的修士可以做的。”
蘇河與荀衛有幾次秘密的談話,封江月都是悄無聲息的出現,雖然蘇河並沒有什麼意外。但是蘇河心中卻是無比的震驚,因為他是真的沒有發現封江月的到來。
“或許你說得對,我傷勢已經好了。也該離開了。”封江月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蘇河笑道:“我並沒與要趕你走的意思。如果你要留下,依舊是魔教的朋友。”
“不必了。”封江月笑著搖頭:“蘇河,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抓住屠龍會的機會,提升修為,屠龍會之後,我們一戰,決一生死。”
“好。”蘇河淡淡的應道。
封江月走了,走出了風波亭,消失在了帝都中。
蘇河並沒有去留意封江月的去向,這個女子對於蘇河來說,留在身邊就好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一般。封江月很擅長隱藏自己,直到如今,蘇河都不知道封江月為何傷勢已經好了,卻還要裝成重傷的樣子,跟在他身邊。
一天過去,烈陽東升西落。
傍晚的風波亭是極美的,蘇河也是難得的愜意,坐在風波亭之中。一時之間,少了封江月的陪伴,蘇河突然感覺,這風波亭極美的美景,卻有些孤單了。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正當蘇河汪望著湖水發呆的時候,背後傳來一個女子鏗鏘有力的聲音。蘇河微微回頭一看,在回廊之中,一個身披金色鳳袍,氣勢不凡,散發著一股君臨天下的氣息,臉上紅妝嬌豔,宛如一朵嬌豔的霸王花。
“帝後!”
蘇河雙目一眯,心中驚呼道。
這緩緩走來的金袍女子,便是這齊天國唯一一位通天境的絕世強者。
一個將齊天帝君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妖豔女子。
一個傾世妖妃。
“晚輩蘇河,拜見帝後。”蘇河起身,抱拳一禮,笑著說道。
帝後莊嚴威勢不凡,雙目如同刀劍般的有力,眼神在蘇河的身上一掃而過,冷豔的說道:“不必多禮。起身說話吧。”
蘇河起身,直視著帝後的絕世容顏。
在蘇河的記憶中,靈兒是活波可愛的,溫鑠靈是神秘莫測的,封江月是冷傲高貴的,嶽思語的心機狠辣的。但這比不上帝後的霸道莊嚴。
“你是同舟會的人?”帝後冷聲問道。
蘇河皺眉,心中暗道帝後果然知道同舟的事情,便直接了當的開口問道:“我並不是同舟會的人,恰恰相反,我連同舟會是什麼不知道。”
“既然帝後說出來了,能不能告訴我,究竟同舟二字,是什麼意思?”
帝後眉宇之間有些怒意,說道:“既然你不知道同舟會的人,為何你要說‘同舟蘇河’來蒙騙本宮。”
蘇河笑道:“我雖然不知道同舟會的人,但是我的父親,他喜歡寫信,每一次寫信的落款都是同舟。所以,我才問問帝後,同舟,到底是什麼意思?”
帝後問答:“你父親叫什麼?”
“蘇文。”
“蘇文!你父親是蘇文那個老匹夫!”帝後聽聞之後,雙目冒出火光,一股通天境的力量轟然爆發而出,天地瞬間變色,昏暗下來,落日的餘暉蕩然無存。
蘇河麵色難堪,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許久之後,帝後說道:“你父親叫你來帝都,幹什麼?”
“輔佐太子登基。”蘇河淡淡的說道。
“那你可有什麼良策嗎?”帝後問道。
蘇河笑著說道:“帝後此話說得讓我有些聽不懂,什麼叫做我有什麼良策。以帝後通天境第三境的修為,莫說是在這齊天國,就算是在北荒也鮮有對手,如果你要輔佐太子登基,怕是神國也得給你三分麵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