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宛如一根金剛之柱,在演武場之中,呼嘯而過,刮起一陣陣的狂風,對著孟晶頭頂上劈落下去。
孟闐祥一見演武場中的戰況眨眼之間居然全變了,本來蘇河就要落敗的時候,卻突然變成了孟晶要被蘇河斬殺了。
“賊子,你敢!”孟闐祥怒聲喝斥道。從雲端之上傳來,宛如天音般的喝斥聲,響徹在整個演武場所有人的耳旁,將不少凝氣境的修士耳朵都震出了鮮血。
孟闐祥從半空中飛掠下去,紀言本想將孟闐祥攔住,好好出出心中的那口惡氣。但江越卻是一伸手將紀言攔了下來。
紀言見此,臉色難堪。
孟晶獲得八品寒蛟妖魂,已經成為了江越眼中鼎立栽培的弟子,而蘇河不過是一個三品鐵蔓藤妖魂,就算此刻,蘇河勉強戰勝了孟晶。
但比潛力,孟晶要比蘇河大得多。
江越在蘇河受難,險些被孟晶所殺的時候,一直冷眼旁觀,也沒有出聲製止。反而在孟晶受難的時候,伸手攔下了紀言。
紀言就知道,江越是擺明了要保孟晶。
“哎。”紀言隻好輕歎一聲,緊緊的站在江越的身旁。
孟闐祥飛掠下來,一雙憤怒的雙目一瞪蘇河,頓時,虛空之中傳來一股重力壓在蘇河的胸口上,蘇河當即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飛出去。
嘭的一聲。
蘇河跌倒在地,雙目不善的盯著孟闐祥。
孟闐祥伸手將鐵蔓藤抓在手中,狠狠的一拔,將鐵蔓藤的根部從泥土裏拔出來,隨後狠狠的一捏,轟然之間,鐵蔓藤被捏成了光點,消失在了演武場之中。
“哼。”
孟闐祥冷哼一聲,抱著孟晶一閃身便離開了演武場之中。
孟闐祥出現得特別的快,走得也特別快,以至於演武場中的不少弟子都還陷在那剛才的一幕之中,還沒有回過神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
有弟子不理解的問道。
“什麼事情?哼哼,孟闐祥那個老匹夫,看見自己兒子要被殺了,直接從天上飛下來就走了孟晶,還暗中將蘇木打成了重傷,就這麼一點事情。”
“太不要臉了吧。孟晶以八品妖魂欺負蘇木三品妖魂,已經夠不要臉了。沒想到他爹比他還不要臉,以元嬰期中期修士欺負一個築基期初期的弟子。媽蛋,這一家人,真是夠不要臉的。”
在場的弟子,又不是的都已經開口低聲罵了起來。
但此刻,孟闐祥帶著孟晶,已經不知道去了何處了。
“噗!”蘇河趴在地上,胸口上骨骼和雙臂都先後斷裂,蘇河受傷極重。
蘇河用肩頭撐著地麵,咬著牙,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演武場,每走一步,都在地麵之上留下一個血腳印。
蘇河沒有說任何的話,也沒有任何的不滿,他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步步的走出了演武場。
“次子日後,必定不凡。”有一些經驗老道的老人,看見蘇河的背影,受了如此重的傷勢,還自己走出了演武場,這種毅力,這種堅韌,他日如果沒有成就,那才是怪事。
紀言看著蘇河踉蹌的腳步,一步三晃的走出演武場,眼中露出擔憂之色。本想去扶著蘇河,卻沒想到江越冷漠的說道:“不必去管他,就算是給他的一次曆練吧。”
江越眼中充滿了冷漠,好似看待蘇河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紀言臉上苦笑,他豈會不知道江越心中的心思。
江越先前就說,蘇木不如孟晶,這一戰孟晶必勝。但蘇木卻是完成了這個最為華麗的逆轉,不僅僅是擊敗了寒蛟妖魂,還險些將孟晶殺了。
雖然蘇河贏了,但蘇河卻是在無形之中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江越的臉上。
蘇河一步三晃的走出演武場,鮮血在他背後已經流出了小河。正當蘇河眼神迷糊,要倒下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從他的胳膊下來鑽出一個頭來,將蘇河扶住。
“都沒有人來扶你,我來扶你。”
蘇河迷糊的雙眼努力睜開雙眼,看了看,這是一個魁梧的漢子,身高比蘇河高出一個頭,他-袒-胸-露-乳-,露出胸膛上結實的肌肉塊,臉上卻是帶著一股憨厚的笑容。
“多謝。”蘇河虛弱不堪的說道。
與孟晶對戰,蘇河隻是雙臂有些傷勢,讓蘇河一蹶不振的一擊,是孟闐祥的那一眼……,孟闐祥才是擊傷蘇河的罪魁禍首。
而蘇河也在心中,將孟闐祥記住了。
蘇河雙目一眯,測底的昏死過去。
當蘇河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之中,不是他所在的房間。房間四周的牆壁上,掛著一隻老虎的虎皮,一個骸骨牛頭,一柄獵弓和箭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