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權發跟著孫茂,小心翼翼地來到洪青漕所在的別墅外麵的時候,隻能等著孫茂進去和洪青漕說起那件事。
孫茂往別墅裏進去的時候,其他洪門護衛和秘書,沒有見到他那張陰晴不定的臉。
但是,在來到洪青漕房間門外的時候,那張臉,已經恢複過來。
“孫堂主,進來!”
“聖堂爺怎麼樣了?”
“龍頭,聖堂爺去見洪門五祖了。”
不用直接說出來,赫連正清已經死去。
洪青漕聽到那句話,臉色沉了下來,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窗外感慨。
當年,似乎跟著他的那些洪門高層,如今似乎都死去了。
孫茂知道洪青漕心中在想什麼,但是也沒有說出來,一直到洪青漕那張更加衰老的臉看過來的時候,再次孫茂說道。
“聖堂爺,臨死前說了什麼話?”
這一點,孫茂直接說出來。
洪青漕也明白,赫連正清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那三個兒子,特別是赫連權發,他以為是想讓赫連權發繼續成為恒侯三爺。
“我知道了。”
洪青漕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拿出一支毛筆,在一張大紙上,如同上次那樣給張忌寫挽聯,紀念曾經在一起的道上兄弟。
孫茂從別墅裏出來,正在外麵走來走去的赫連權發急忙走過來問道。
“孫堂主,怎麼樣?”
“龍頭怎麼處理那麼件事?”
“權發,龍頭暫時沒有提起那件事,不過你放心。”
赫連權發聽到孫茂那樣說,沒有問下去,隻能往赫連家別墅回去。
孫茂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那張臉上,露出那陰霾的眼神,一直回到孫家別墅的時候,才再次恢複過來。
孫茂往別墅的客廳裏過去的時候,也就聽到房裏麵,傳出來的咳嗽聲。
孫茂推開那間房,看到裏麵的孫傲玉,比起半年前,整個人顯得更加清瘦,那張臉死白無色,曾經的紅唇上,更是沒有一點血絲。
這是一個如同快要臨死前的病人一樣!
但是,孫傲玉依然活著下去,似乎隻是剩下一點的信念支撐住她。
“你為什麼不喝藥嗎?”
看到孫茂過來的時候,孫傲玉隻是淡淡地說道。
“父親,你回來了。”
但是,孫茂的目光,依然看向他問道。
“有什麼比自己的命更加重要?”
“我的病,普通藥的治療不了,心藥還需心藥醫。但是,如今沒有心藥能夠治療自己。”
“這個世界上,不止一個懂得你的男人,為什麼你不懂得放棄,接受新的呢?”
“那你呢?”
孫茂沒有出聲。
或許,兩人的性格都很相似。
不管自己和父親的態度如何,但是兩人,始終是血濃於水,自己是對方的女兒。
但是,每次看到孫茂的時候,孫傲玉都忍不住想要爭吵出來。
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死去的母親。
“我們幾年時間沒有見麵了?”
“幾年了,或者更長了吧。或許,我沒有見到你,我會過得更好!”
孫傲玉還是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