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天那位夫人?”婦人卻突然說著。
雨諾微楞,許是不曾想竟然昔日好友,會以這般陌生詞語形容自己。
“嗯。好像是見過。是在那個賣餛飩的那吧。”雨諾裝作想了想,才說出。
婦人點點頭,從自己包袱中翻出一個極小的布包,打開,一點一點的數著。
點出十五個銅錢,就要給雨諾。
“這是作甚?”
“之前叫夫人幫我付了賬,心裏過意不去,將這些銅錢給你。”婦人臉上有些不好意思,想必是窘了。
“呃,不必了。這錢你自己留著吧。”雨諾連連擺手。
婦人不肯,爭執了好幾回,雨諾隻得收下。
眼光落在依舊熟睡的兩個孩子身上。“怎的帶孩子在這種地方住,為何不回家?”
婦人也看向兩個孩子,走過去,給著孩子掖了掖蓋在身上的布衣。“不知家在何處,隻是憑借腦海中一個聲音來這城的。”
果然!果然如自己猜測一般。
“如此,你我亦算有緣。不如到我家中暫住,凍壞了孩子,可不好。”雨諾說著,卻是有意搬出孩子,這樣才不會遭到反駁。
“那便麻煩夫人了。”婦人語氣淡然,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有著太大情緒波動表露。
雨諾點點頭,幫著婦人抱起小女孩,婦人則抱起小男孩。
走出廟宇。
廟外四人已是回到馬車旁。
“這些是我的朋友。”雨諾說著,隻當是做了介紹。
婦人看著五人,雖然身著平常服飾,但衣料上,卻是極其講究。
想來不是什麼普通的人家。
點點頭。“勞煩各位了。”
“不。不麻煩。”最旁邊的男子開聲。
婦人莫名覺著聲音耳熟,抬頭看了一眼。隻覺實在眼熟,卻沒有任何印象。
寒瑞幫著婦人抱住孩子,將孩子放在雨諾的馬車上。
坐上馬車後,朝著皇城回去。
“對了,都不知你叫什麼。”雨諾突然開口。
“嗯。血崖。”
“血崖?好奇怪的名字。”雨諾拳頭微緊握,實在想不到,她竟然連著自己姓甚名誰都忘記了。
“嗯,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是誰。當初,小梅在崖下救了我。那時渾身是血,不知姓名,小梅便讓我喚這名字。”婦人開口,臉上平平淡淡的。
“噢。原來是這樣。”雨諾應了一聲。“那個小梅是什麼人?”
“救命恩人。小梅是農戶家女兒。他們一家極其和善,救了我,幫著我生下孩子,還給了我盤纏來這城。”終於到,表情變得眉飛色舞一般。
雨諾點點頭。心裏卻是千般盤算著。
為何夜國上下皆張貼畫像,卻無人找到她。那崖下尋人,亦是花了許久,這該是住的有多隱蔽。
“不知夫人怎的稱呼。”
“雨諾。寒雨諾。”
“雨諾。”婦人重複著這個名字。突然的看著她的臉,表情極其認真的詢問“我們可是認識?我總覺得夫人和夫人那些朋友身上,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雨諾沉思片刻,覺著若是實話實說,對她恢複記憶,會更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