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常飛提出安排秀英進廠的想法時,蘇國兵當即表態,明天就讓她過來上班,先在倉庫裏幹著,理由是那裏輕鬆,回家喂孩子也方便。
就在常飛想立即去通知秀英時,蘇國兵叫住了常飛,並且把門反鎖上,神情極其嚴肅地告訴了常飛一些事。
到現在常飛才完全明白帆遠集團轉資的事,原來蘇國兵已聽到風聲,包括他在內的四個非錢家人分廠長都將被錢家人一次性代替了。蘇國兵搖著頭說道,他過幾天就會主動辭職的,對錢家人的手段他心中有素,誰不聽話,誰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隻是其他三個分廠廠長好象還存在幻想的,到時出了大事,希望常飛不要覺得奇怪。
常飛聽後大驚,立即想起前世三個分廠長吃河豚時莫名中毒而亡的蹊蹺事,當時自己隻想著升官,卻沒有關注這事,還以為隻是偶發事件呢!這麼看來,那是一次嚴密策劃的謀殺啊!
想起這一點,常飛的後背不禁汗毛陡豎,心中咒罵道:好歹毒啊!錢家為了錢怎麼喪心病狂到這地步的啊?多虧蘇廠長告訴了我這事,不然我還被蒙在鼓裏呢!不行!我得阻止錢家的惡行,以防悲劇的發生。
常飛雖然是村委副主任,但對廠裏的人事根本沒有發言權,就連安排一個工人都得托人的,想到這一點,常飛又暗自發起狠來,心想,我必須做大官,隻有做了大官,才能把錢友華、錢友夏這些人類渣滓全部送進地獄的啊!
常飛能對蘇國兵說些什麼呢?連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隻能勸他想開點,有什麼消息希望他能與自己及時溝通。
常飛在三分廠和蘇國兵聊天時,錢友夏正在總分司的辦公室裏和錢友華的兒子總經理錢金池密談著呢!
錢友夏把錢友華要求想法整倒常飛的意思說了後,錢金池嗬嗬一笑道:“一個外地人有什麼可怕的,他能折騰出什麼名堂來啊?”
“唉!你呀?嗬嗬!憑這一點,就不如你爸考慮問題周全,你覺得常飛年紀小,似乎什麼都不懂,可我卻覺得這小孩鬼精著呢!拆遷的事怎麼著?還不是被他攪黃了?現在全魚蕩村的人都在說他的好話呢!還真擔心要是現在改選的話,我這村主任可能都會被他奪去了的。你說就憑這一點,如果不把他解決了怎麼能行?魚蕩村總不能讓個外姓人來掌控的吧?”
“這?唉!這小子怎麼這麼不知死活啊?到我們這來你就安安穩穩地過日子行了,攙和我們的事幹嗎嘛?唉!”
“大哥說了,他現在是敬酒不吃,該吃罰酒了,我們現在要考慮的不是要不要整倒他的問題,而是怎麼整倒他的問題,明白嗎?”
“最簡單的辦法是做了他,嗬嗬!”
“可是他背後的水很深啊!你沒有想過嗎?東華村的人被他到區委去一說,明天可就全放回來了。誰知道這小子的後台是誰啊?萬一與季根發書記有關怎麼辦?”
“強拆中央是不允許的,他去一說,區裏自然就重視了嘛!如果說與季書記有關,我看不見得吧?真有關的話,誰會把自己人放在農村的啊?”
“是啊!所以說對這小子的情況我們是一無所知啊!不過,我們趕緊想法子整倒他總是不錯的,如果證據確鑿,他即使有後台又能怎麼樣?我們隻要把帆遠集團搞回家了,以後即使查,也查不出名堂來的嘛!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