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聚會人漸漸散去，等律師送來擬好的合同是，屋外已經空無一人，律師繞過滿屋的狼藉，直徑走到林少所在的房間。
一進屋就見木欣然坐在對麵的椅子上，一臉深思，像是在想著什麼樣子。
在另一邊的林少，手上的手機不停的在遊覽些什麼，唇線緊繃，也是一臉的凝重。
這尷尬的氣氛，讓律師心裏暗想不妙，這跟合同裏有些曖昧的等價交換條件是如此的不一樣，他甚至有些懷疑，林少不是準備逼良為娼。
不行不行，懷疑自己的老板是不對的，律師連忙打消了心裏的這個想法。
“林少，合同擬定好了。”律師把合同放在兩人中間的長桌上，桌子上還散亂著剛才玩的紙牌。
林少書抬起眼看了一下律師，對方在他的注視下，手一僵，似乎在考慮，是不是應該繼續這個動作，“放下吧。”
在接到老板的指令後，律師迅速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桌子上，退了好幾步，身子都快貼到牆壁了才停了下來。
欣然抬起頭，正好跟林少四目相對。
“你看一下內容，如果沒有問題就簽字，律師在旁邊，對條款有不明白的地方，問他。”
從座位上起來到拿合同的這幾步路在木欣然看來走的是舉步艱難，就像腳上被灌了鐵一樣。
這一整個上午，張季霆都和一些生意夥伴在虞山郡打高爾夫球。
剛剛一杆打的很不錯，周圍的人都連連發出驚歎聲，但他本人卻好像並不在意今天的球打的如何，一想到木欣然看自己的眼神裏充滿了害怕，他的心就開始煩躁不安，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自己產生了恐懼的心裏。
何秘書的眼睛還盯著剛剛高飛的球，和周圍所有人一樣，對老板剛剛那一杆，叫好連連“哇，老板這球打的太好了。”
轉頭發現老板在打出那一杆之後，就放下球杆到後麵的休息室裏，根本不在乎球打的怎麼樣。
何秘書見狀，小跑步跟上前，從側麵先探頭看了一下張季霆的臉色，確實不太好，他壓低著聲音說：“老板，是不是剛才誰惹你生氣了？”
這種活動，說是說大家打球健身，實則就是談談合作，拉拉項目，談成的案例不少，談崩的也不少，不過現在以張季霆的實力，要想擠兌他的人也算是自找死路。
果然何秘書的話音剛落，一個打球的球友注意到張季霆先離開了，就快步跟了上來，走在他身後半步，緊挨著何秘書，滿臉堆笑的道：“張總，不再打兩局，您勢頭正旺呢。”
何秘書一看，這人沒見過，想必是剛剛來的，想要混個眼熟，攀點關係，這種人平日見多了，也就不足為奇，不用等張季霆開口，何秘書就說：“張總不打了，您要不再找其他人問問。”
何秘書是張季霆身邊的人，大家自然見到他也是給幾分麵子，有些沒什麼錢但又想要資金的小老板都還爭相要先給何秘書搭上話，這樣才有機會能安排和張季霆見一麵。
見何書開口了，這人也聰明，不再堅持，陪著笑臉也就走了。嘴裏小聲嘀咕了幾句，剛剛還談成了筆生意，怎麼就沒個好臉色呢。
這是不提還好，一提何其就一頭冷汗，也不知道張總是怎麼了，最近對珠寶特別感興趣，前幾天開始就讓他收集赫赫有名的“溫頓”珠寶品牌的信息，尤其是這個品牌國內的所有信息，包括店鋪信息都要一一收集。搞的他整整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