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季霆按照今天的計劃,從新加坡轉機,直接飛往美國,在那裏的行程是2個星期左右,他坐在頭等艙,翻閱著今天的報紙,腦海裏還在不斷閃回剛才的回報內容。
空姐優雅的從邊上走來,端著一杯香檳,微微俯身,說:“張先生,這是木先生請您的。”
張季霆放下報紙,抬頭順著空姐眼睛的方向,看向另一邊的頭等艙坐位,木家的次子,木欣然的叔叔木易年坐在另一邊靠窗的坐位,端著手裏的酒杯向他致意。
接過空姐手上的酒杯,張季霆也向木易年回敬。
木易年起身從自己的坐位上站起來,走到張季霆邊上的空座,問道:“不介意,我坐在這裏吧。”
說起木易年,確實一點也不像生意人,他平日喜愛的就是自己做做木匠,做把椅子,做張桌子,做生意的事情完全沒有遺傳到木學昆夫婦的任何天賦。如果他大哥在世,可能這個重擔也不會落在他身上,他或許可以做一輩子自己喜歡的事情,但天不遂人願,在木政家死後,他悠閑自在的生活被徹底打亂了,每天都要穿上正裝在公司裏和一群老頭爾虞我詐。
但其實木學昆也看出來了,這個兒子完全不如長子這般有才能,就算再怎麼教,也是個平庸之輩,這也使得木學昆夫婦對章曉惠更是痛恨。
張季霆做了個請的手勢,木易年很快就坐了下來。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也是兩人第一次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雖然木易年也多多少少聽家裏人提起過張季霆和欣然結婚的事情,也知道自己的女兒對張季霆或多或少還是存在一點愛慕之情。不過這些在他看來都是小孩子們的事情,大人不便參與。
“準備在美國待多久?”木易年問。
“大概2周左右。”
木易年的拇指搓著手裏的玻璃杯子,若有所思的想著前幾日父親跟他的對話,“欣然說這周日會回家裏吃飯”他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跟你一起。”
張季霆微微一怔,他並不知道木欣然有答應過他們,畢竟自己很多天沒有和她聯係過了,“那看來可能趕不上了。”
木易年輕輕低下頭,用有些可惜的語氣說:“其實,你也可能聽到過,家父家母對欣然母女這幾年確實不算太好。”
張季霆轉過頭,認真傾聽木易年接下來要說的話。
“畢竟大哥去世的時候,我父母承受的悲痛是比所有人都要來的大。”
張季霆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眉頭開始緊蹙起來,難道欣然沒有了爸爸就不難過嗎?
“我母親對大哥是非常疼愛的,疼愛到幾乎偏心的程度,這點在我小時候就可以感覺到了,所以即使之後我如何努力,在父母眼裏我始終都不如大哥,按照我對我父母的了解,他們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章曉惠的,在他們心裏這個人就等同於殺人凶手一樣。”
“隻是...欣然是無辜的,她平白無故吃了這麼多年苦,我也覺得很惋惜,原本想要等過段時間母親生日的時候讓她同意接欣然回來住,沒有想到你跟欣然就先結婚了。”